“他可能还真的没那意思,”贺宵和张鷟交往也有快三个月了,有些东西看的还是比别人要通透,“估计也不想让那几人到时候玩的顾头顾尾吧。”
“诶,他们俩一闹起来,遭殃的可是我们这帮人。”方可实话实说,她想去探探口风,却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放假了人也不好约出来。
倒反是贺宵一听这话眯起眼睛:“这几天我也很累。前些天有个女孩儿来找张鷟,说是张鷟拿了她自行车。本来张鷟和我看电影呢挺开心的,一接这个电话脸就沉了,把车还给人之后还搭了两百块钱。”
“他拿人自行车干嘛?”方可想不通,把一个泡芙塞进嘴里。
“他说那天和林野打架去了,打不过就撬了人家自行车跑了,”贺宵面无表情地切割盘里的蔓越莓布丁,“但良心过不去,留了电话号码等人来取。”
“噢所以你之前说林野从张鷟那出来就是因为这吧?”贺宵听到这话真的很佩服方可找重点的能力,还没等她发作方可就意识到了,捂着嘴激动到:“你刚刚说什么??!他们俩和人打架去了?张鷟和林野??天呐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林野吗?”
好吧,贺宵想隐晦表达的重点在于张鷟现在完全就是个炮仗,林野这个名字就是□□,一点就着。但是为了配合方可的八卦心,她适时地爆料道:“嗯,并且按张鷟的话来说,是林野比较厉害。”
“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方可嘀嘀咕咕的,“他平常都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跟张鷟一起这么狂野的啊?”
贺宵很无奈。
她总觉得张鷟和林野的相处模式很奇怪,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就是有些暧昧的,默契的,不容置喙的那种。明明大家也都才认识没到半年。
“林野最近怎么样?提起张鷟的时候也跟个炮仗似的?”她主动问道。
“这倒没有,”方可咬着叉子,“主要是我也见不到他,他最近忙家教呢,说是要能敲定下来,下学期就可以给人补课了。对方是廖天成亲戚的小孩儿,成绩差的一塌糊涂,也不知道林大夫能否妙手回春。”
“他就这么缺钱?”贺宵皱紧了眉头,“你们奖学金不是挺高的吗?”
“可能最近有什么想买的吧?”方可想了想,“男孩那些球鞋啊游戏机不也挺贵的。”贺宵点点头,和方可收拾收拾就去了洋场。
他们最终还是把聚会的地点定在了洋场。俩女孩一进去就看见张鷟在厢房里抽烟,只有他一个人,但是气压非常低,方可都不好说话了。贺宵走上前去把张鷟的烟掐了,捻着滤嘴看了一圈,笑道:“哟,今天换口味了?”
“你不是不喜欢吗。”张鷟把万宝路的黑冰爆珠收起来,“你不喜欢我就不抽。”
本来是句好话,但配上他那脸色就让人听着别扭,加之张鷟对女友尽可能事事满足的脾气,此时此刻贺宵听起来就很敷衍。她嘴唇扯出一个冷笑,顺势坐到张鷟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上:“我说过不喜欢你抽烟也没见你戒啊。”
“谁又惹我张少不高兴啦?”气氛凝成一条线就快要崩掉了,结果一句话打破了宁静。进来的人是陆灼,方可大大松了一口气。陆灼大咧咧地坐在张鷟身边拦着对方,“不是你怎么回事儿,放个大美人在旁边不哄着,给我们摆什么脸子?”
“还能有什么?林野呗。”贺宵也压着几天火了,“他说错话了,对方生气了,他就到现在都拉不下脸和人道歉。”
“林野?谁是林野?”陆灼摸着后脑勺,“是不是就那天退群那个?”
俩女孩点点头。
“诶你听我说鷟儿,”陆灼也理解他这脾气,张鷟长这么大以来谁敢不顺着这少爷的意,“就这么个人,你想不想和他玩全在你自己。若是他真的很对胃口,那今后也是我陆灼的朋友;若你觉得麻烦掉价他不配,那就不搭理就是了。你朋友这么多还差这一个?不是这个圈子的还是不要强求的好。”
张鷟定定坐在那,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不过我觉得这次还是你去道个歉吧,人家是真有事,不是棍你的。”陆灼想了想说。
“你见到他了?”张鷟憋闷的脸终于有了表情,他这些天的怒气的确每一个点都被这帮人言中了。他总觉得是自己的话打击到了林野的自尊心,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去和人搭话。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没错,是林野过分解读了,他真的一点看不起对方的意思都没有。恶性循环下来倒是忘了林野一开始很像借口的那个说辞,说他家里有事。
“我刚才从墓园回来的,正好在门口看到他。”陆灼倒是不忌讳这个,他去祭拜爷爷之后照样赶回来和他们喝酒蹦迪,“他带了束小花,不知道具体往哪个方位去了。你们不提他我都想不起来有这么个人,比上次和你视频时看着好看。”先前在B市的时候陆灼和张鷟视频了几分钟,林野正好回来,陆灼就瞟上了这么一眼,就光记着人模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