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徐徐,
明月幽幽。
银河倚在竹榻边的墙壁上,静静的看着沉睡中的女人,她面容清瘦,养了十来天,气色才恢复一点,现又是惨白而憔悴。
从他杀死她哥那-刻开始,她经历太多了,父兄丧命,自己沦为棋子,而他,非但没有保护好她,还让她怀孕后,被人取出未成形的胚胎。
一时之间,银河涌上从未有过的自责与愧疚,他就不应该碰她。
“银河,我,我睡了多久?”林乐天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看见银河目不转的看着她,她支起身来。
银河淡淡的笑了下,坐到床沿,抱住她,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安慰她。
“你是只贪睡的小猪,现在没事了,你在我身边了,我们天涯海角的流浪,寻找让你灵力增长的办法,只要你不死,神之泪永远属于你,放在云宸那里,不过是借他手看护着。”
林乐天眷恋的窝进他怀里,闷声道。“我从没这么怕过,我没想到那个娇弱的慕轻丝给我下药,我醒来后,就在云宸的飞船上,我怕他,就是,就是有件事……”
她说到这里,停顿下来,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银河。
银河轻声道,“你刚醒来,别想太多,不要回想已发生的事,我们有很长的未来可以从长计划。”
银河不能确定她知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因为回来后,她昏睡到现在。
林乐天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说出来。
“我必须告诉你,不说我心里有根刺。”
银河听了心里一咯噔,她知道自己遭遇什么了吗?但不可能还能如此平静。
“我被云宸拿住后,他要对我行不轨之事,我极力反抗,他虽然用武力制住我,可我晕过去了,我醒来后,他并没有再对我使用暴力,反而让人好生侍候我。”
“我觉得很奇怪,更奇怪的是,我睡着了,在梦里感觉自己像失去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睡得很不安稳,我醒来了,却是你抱着我回到这里。”
林乐天脸埋入她现在觉得唯一能依靠的人怀里,没看到银河眼里射出浓浓的杀意。
北辰没进屋看林乐天,他怕自己面对不了林乐天,这时,他是有点同情她,一个本该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却偏偏要承受别人硬加在身上的罪。
约过一小时,北辰不知道掠影进行得怎么样,走进侧屋,也就是厨房,看了眼小莫。
可怜的小子,除了一对眼睛还在,其他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小莫的小腿与手臂都只剩软部组织连在身上,脸上的肉被切成片片,再用线雕起来,像一只鱼的脸。
他的小腿骨头、手臂骨头连着指骨完整的从他身上剔除出来,用几条新鲜的筋吊起来,挂在他面前摇晃着,每一根骨头都连接得很完美。
但是,他在笑,而且是笑得很开心又带着猥琐的感觉,嘴里胡言乱语。
“我就是喜欢那个姑娘,眼睛亮得像星辰,脾气很不好,她竟然敢顶撞亲王,顶撞亲王的女生通常下场很惨,但她不一样,亲王宠着她。”
“他全招了吗?”
北辰微皱眉头,对这样的刑罚本能的感到一阵不舒服,不明白小莫都惨成这样,还笑得跟白痴似的,掠影是用了什么手段?
“哦,我还没问重点,我只是引导他先说出自己现在最想做的事,这小子倒是色胆包天,连亲王喜欢的女人都敢幻想,他说了一堆想对林乐天做什么。”
北辰一阵语塞,不明白掠影问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