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博云依靠侯德柱自成一体的砖头看破了隐藏在岩石外壳之内的翡翠,从而获得了十万的巨款,除了还给靳进两千的本金之外,全赖于侯德柱发布的任务,使得靳进对他另眼相看,以八千租三年的极低租金,把桃源小区五栋202租赁给他们一家住。
生活渐入佳境,当一家三口迫不及待搬进了新房居住,侯德柱已经在那严阵以待了,第一次和红砖会晤将在202这间房里,他也很期待,分离出去许多的砖头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砺,能给本体带来什么益处?
耗费了不少房力远程支援,如果没有点收获,侯德柱是时候考虑下支持砖头的力度了。施博云刚收拾好自己位于202单元的房间,把砖头放在书桌的台灯下仔细端详着,突然一道强光盖过昏暗的灯光,刺眼的光芒使得施博云顿时昏倒过去。
包裹着水泥块的砖头,显露出红色的砖体,掺杂着点点黑色炭屑,如同刚刚出窑的新砖一般。侯德柱房屋本体与其红砖个体交相辉映,势力范围顿时延伸至了第二层,也就是说五栋第二层两个单元201、202已经纳入侯德柱囊中,以后不会在这一层消耗房力,4套单元如同侯德柱的四个重要器官,密切相连,里面发生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吸收的各种能量会成倍的提高,加上外围已经操控的桂花树、椰子树,侯德柱逐步向房神的目标迈进,掌控房屋内人类的命运,这是侯德柱渐渐熟悉的角色。
“果然,分离出去的砖块,一旦在外面有所成就,对我的帮助很大啊!”1号砖块的分离属于一个意外事件,主人的选择也是不可预料的,有了1号的成功经验,侯德柱觉得以这个方式扩展自己的影响力,还是不错的。
单个分离出来的砖块,优势有很多,相比较来说进化的机遇更大,毕竟侯德柱的房屋有不可移动的天然弱点,以砖体为媒介,寻找宿主,这样一来就可以跟随宿主进行成长,侯德柱的本体则属于一个远程的靠山,时不时把控着散落在各地的砖块。
如同蒲公英一样,种子随风飘散,在不同的地方生根发芽,随后继续扩散。同理这个规律是否适应于房子的砖块呢?
“嗯,多尝试下,看能自主分离出砖头不?”正当侯德柱在有意识尝试着分离砖体,201的住户回家了,一男一女的夫妻在前些日子侯德柱扩展视野抵达这里的时候,两人还在为孩子是否接回去苦恼呢,现在木已成舟,年幼的孩子送回了老家由老一辈抚养,少了一个包袱,也少了精神慰藉,家里面似乎总觉得少了什么。而被1号砖块散发的强光打中,暂时昏迷的施博云,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抓耳挠腮,还在思考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天面上,传来金属掉落的声音,在夜晚格外刺耳,侯德柱也被这道墙体传来的异响打乱思绪,视野如今可以扩展至第三层了,一股阻碍过后,侯德柱入眼看到的一滩血水。
“这不是白天那名被高利贷催债的年轻人吗?怎么割腕自杀了?”既然看到了,又处在侯德柱的势力范围之内,他没理由不帮忙啊!而且在这里死亡的话,对侯德柱也不是好事,进而影响到一些人气的聚集。
命令砖体向施博云发布第二个命令,施救302住户,后续会进行补充。醒来后的施博云接受到了这个信息之后,立马毫不犹豫地先拨打了医院的电话,然后跑出房间对父母说道:“爸、妈,楼底有人自杀,我们快上去看看。”
时间就是生命,施博云也没过多解释,直接拉起父母,叫他们拿着破拆工具,心急火燎地跑了上去。
“云云,这么贸然破门,是犯法的吧?”施父怎么想都觉得不靠谱,这小子近段时间神神叨叨的,十分反常啊!施母对孩子是绝对信任的,而且又有刚才净赚九万,便宜租赁一套装修不错的房子,既然施博云说302有人自杀,那肯定不会无的放矢,不由得埋怨施父道:“孩子他爸,你犹豫什么,人命关天,破门吧!”
作为一个卖苦力的农民工,施父的力气还是蛮大的,拿得钢钎也极为称手,母子都这么说了,破就破门,大不了赔钱!
想到这里,施父开始着手撬门,三个人一同发力,利用钢钎运用杠杆原理,随着一声“嘎吱”的声音,不堪一击的劣质防盗门被撬得面目全非,时间仅仅只用了三分钟不到,还包括了跑上来的时间。
浓郁的血腥气味和大厅里倒地不起,手腕里流血不止的男子场面,一下子让没见过大世面的农民工夫妻大惊失色,施父支支吾吾地道:“云云,报警啊!”
“我已经报了,老妈,你先给他简单的止血吧,不然失血过多,医生护士还没来就没救了。”施博云知道母亲会一些简单的包扎技术,毕竟常年在工地,受伤流血是不可避免的,熟能生巧,家里面还真有纱布之类的医疗工具。
施母连忙跑下楼,拿了医疗箱,首先给男子的手腕简单包扎,止住了流血,然后三人开始等待医护人员的到场。
施博云一直守着年轻男子,从身份证上施博云知道这个自杀的男子名叫阮晋考,今年二十五岁,具体为什么自杀施博云并不知道,而这次的医疗费用也是由他垫付的。
为了完成大砖神发布的任务,施博云特意请假来陪阮晋考,为此父母也比较不理解,施博云只好借口,自己是发扬雷锋精神之类的。
学校方面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对施博云的事迹在早操的时候通报表扬了,着实让在医院的施博云没有想到。这个也可以理解,毕竟施博云是他们学校的学生,做好事的功绩,怎么说也要算学校的老师教育好啊!可以从这方面大大宣传,提高学校的面子工程。
经历了一夜的休息和输血、输液,阮晋考的身体好转了一些,到了早上施博云买回早餐之时,脸色已经红润了不少。
多亏侯德柱发现的早,在阮晋考割了手腕,刀具跌落了地板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了施博云,采取了恰当的措施,也正是这样阮晋考才能这么快苏醒。
“这,这是哪里?”阮晋考睁开眼睛,四下打量了一阵,发现了站在旁边的陌生少年,摸着头,费力地靠在床头,努力回忆着残缺的记忆。
“我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我记得把门反锁了啊!”阮晋考不堪高利贷之扰,又因为对人生产生了极度的绝望,打算一死了之,所以做了一些准备,比如关窗、反锁大门等手段,增加死亡的概率。
施博云不知道阮晋考有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不过这么轻易放弃生命,实在不是一个大男人该做的事情,不免讥讽道:“你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凭什么自杀?这里是医院,是我一个未满十八岁的男孩救的你,而且你的医药费也是我出的,作为一个学生,我鄙视你!”
施博云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生怕阮晋考回过神来再去自杀,故此使用激将法,果然一个二十五岁,步入社会十多年的成年人,被一个小孩子以教育的口吻说教,的确内心极为不舒服,话到嘴边,硬生生地咽下去了。
肚子一个劲打鼓的阮晋考,没力气和施博云争辩什么,闻着瘦肉皮蛋粥的清香,阮晋考十分没面子地扭过了头去。
施博云见状,亲自端了皮蛋瘦肉粥到阮晋考的枕边,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来,这是我刚买的早餐,有什么话,等吃了之后再说,就算你看不爽我,要骂我的话,先吃饱了,有力气了再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