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叫酒色么?国师这么有学问,居然坑害你!&rdo;她咂了咂嘴,&ldo;早知如此我给你取个名字多好,我叫莲灯,你叫莲麓,看看多亲近。&rdo;九色果然有点动摇了,转头看国师,国师皱了皱眉,&ldo;不是酒色,是九色!&lso;出海云霞九色芒,金容滉漾水中央&rso;,你没听过这句话?&rdo;莲灯立刻顿住了,咬着嘴唇没敢吭声。他也不搭理她,背手往厅堂里去,穿过几道门禁,才至司天监别馆。司天监算是太史局里最重要的一个类别,这里的陈设和别处不同,大得惊人的几座铜物件高高伫立着。莲灯他突然发怒,她不知如何是好,小声道:&ldo;我是救友心切,再说每次一盏血,不会要人命的。&rdo;他回身怒目看着她,那双眼睛深渊似的,有点可怖。幽幽接口道:&ldo;量不多,确实不会要人命,可是为了取血每每拿刀划伤口,你知道有多疼么?&rdo;他的表情简直感同身受,莲灯呆滞道:&ldo;应该不会有多痛吧,划完了我会买鸡炖汤给他滋补,用不了多久伤口就长好了。国师上次既然把血送来,那一定知道宿主是男是女吧?&rdo;他缓缓吸了口气,&ldo;问这个做什么?&rdo;莲灯道:&ldo;我怕是个女郎,给人家身上留下疤痕不好。&rdo;他皱起了眉头,&ldo;照你的意思,男人身上留疤就没什么妨碍么?&rdo;应该是这样的吧!莲灯的印象里男人皮糙ròu厚,身强体壮,隔七天一小盏血,完全能够承受得住。想当初昙奴身中那么多刀,将养了半个月也痊愈了,一个男人怎么能经不得这点小伤小痛呢!她不说话,看表情是默认了。他慢慢平静下来,拢着两手道:&ldo;你说得心安理得,本座倒是很好奇,凭什么别人要为你的朋友伤害自己?给过一次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却打算长期索取,这是你做人的道理?&rdo;莲灯果然仔细考虑了很久,&ldo;国师说得是,这样的确没道理。&rdo;在他觉得她良知未泯时,又补充了一句,&ldo;可我本来就是个没道理的人,同我讲道理也是枉然。我只知道对身边的人好,不想她们莫名其妙的死掉,所以为了她们,我可以做任何事。&rdo;他被她回得一愣,&ldo;难道你忘了和本座订下的协议?本座念你大仇未报没有将你捉拿回神宫,你却在外无法无天,打算将本座置于何地?&rdo;她当然没有忘记他趁她不备下药的事,可是对他忠心和救昙奴没有冲突,也没有损害他的利益啊。她歪着头望他,&ldo;那药不是防止我嫁人的么,昙奴只是个女人,连女的也不能亲近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