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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所以结婚前他对于知恩的了解，也只知道她生长于富康之家，是个娇贵的千金小姐，想法天真、热心助人，常常拗不过同学的请求，一个副班代当了三年，做过的事情却比班代还多。

在程豫的记忆中，冉知恩总是背着装满绘图用具的大包包，行色匆匆的往教务处或教官室处理班务。

程豫没有问过冉知恩这么任劳任怨的原因，他只当那是她的兴趣或嗜好，而他刚好也是这样的&ldo;兴趣&rdo;下的&ldo;受惠者&rdo;之一。

&ldo;受惠者？&rdo;程豫闷哼的笑了。

是啊，他的确是&ldo;受惠者&rdo;。

除了课业的援助，冉知恩甚至在婚姻上都帮了他大忙。

那时他为了完成即将临终的母亲的愿望，所以才向冉知恩求婚。他以为她会因为他什么理由都没说的莫名举动拒绝他，却没想到她二话不说答应了他。

程豫没有考虑过冉知恩适不适合他，基本上，他连爱不爱这个女子都没想过，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母亲的遗愿，而他也需要一个妻子，冉知恩刚好是当时他附近符合他母亲的要求的结婚对象而已。

所以他并没有对千金小姐出身的冉知恩抱有太大的期待，但令他意外的，冉知恩不仅家事一把罩，甚至完善的亲自照顾他的母亲至终了。

弹弹手中的烟灰，程豫拿起边桌上的相框，凝视着。

犹记得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前一天，招他至病床前说了一句话：

&ldo;知恩是个好孩子，你的人生，有她才会完满。&rdo;

当时，程豫不懂母亲这番话的意思；到了现在，他依旧不了解母亲话里的含意。

冉知恩的存在是否重要？忙碌于事业的程豫并没有想过，但是他会继续跟知恩维持夫妻关系到现在，原因没别的，因为他欠知恩一份情。

&ldo;又一个人偷偷抽烟？&rdo;

程豫顿了顿，抬头瞧见他的合伙人‐‐黎曜，一手拎着水、一手拿着资料走进来。

&ldo;小米刚好要送水过来，我就顺便帮她拿了。&rdo;黎曜把杯子连同资料搁在桌上。&ldo;新一期的建筑杂志，我翻了几页，有记号的部分是我觉得可以作为日后设计的参考，你看一下。&rdo;

&ldo;谢谢。&rdo;程豫说。他放下相框，熄了烟，走回自己的制图桌边。

黎曜随着他的动作，抬着眉。&ldo;在想嫂子？&rdo;

程豫顿了顿，弯弯嘴角。&ldo;你在说什么？&rdo;

黎曜笑开。&ldo;别不好意思。&rdo;他指指桌上原来装三明治的空保鲜盒。&ldo;结婚这么久还这么恩爱，有这么贴心的好老婆怎不教人疼爱。&rdo;

程豫没有对黎曜的话多回应，他拿起杂志，翻了几页。

&ldo;远程那件案子的进度如何？&rdo;

黎曜听了，瞥了程豫一眼。转移话题吗？每次一谈到知恩，程豫总是如此。

&ldo;进入最后修稿，大概下星期就可以开始动工了。&rdo;黎曜脱下外套，挂在肩上。&ldo;虽然嫂子脾气好，但你最好还是常回去见见她，别常让她一个人。&rdo;

程豫没有理会黎曜，他放下杂志继续说：&ldo;工程比预期时间晚了两天，可能要加快速度。&rdo;

&ldo;尽量。&rdo;黎曜靠在桌边，拿起程豫桌上的维他命罐子。&ldo;别说我，倒是你，听小米说你又两天没回家，为工作卖命也不是这样，更何况公司已经步入轨道了，而且你还有个老婆等你回去。&rdo;

程豫只抽回黎曜手中的罐子，从里头倒了两颗综合维他命，混了水吞下去。&ldo;知恩不介意，她只要我身体健康就好。&rdo;

五年来，他们都是如此的模式。

她持家、他养家，两人合作无间，没有意外、也没有波澜。

&ldo;你确定？&rdo;黎曜口气不以为然。&ldo;你有我们，但嫂子只有一个人，或许，你们该生个孩子才是。&rdo;

&ldo;还不是时候。&rdo;想都没想，程豫回得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