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熄烛的手指仿佛自带热度,缓缓抚过苏灵衣的脖颈,所到之处莫名让她引起一阵战栗。苏灵衣脸色绯红,双眸似是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白皙的身体陡然渗出了一层朦胧的粉红色,就像个熟透了的水蜜桃。陆熄烛和苏灵衣的呼吸,在这个幽闭的环境里显得尤为粗重,彼此交错,室温陡然升腾,弥漫出浓烈的色气。陆熄烛不过微微用力,苏灵衣身上的薄纱便碎成了碎片。白皙的肌肤大片露出,室温蒸腾,有细细密密的汗从毛孔深处涌出,然后顺着曲线滑入深深的沟壑。他眸光幽暗,用力地吻住苏灵衣的嘴唇,然后逐渐深入。他吻遍她的脸颊,脖颈。苏灵衣理智全无,只觉得有一把火焰陡地点燃了她的全身。陡然之间,风暴寒冬,凛冽将散,恍惚之间,连带着整片海域都弥漫上了一层异常舒适的浪漫温柔。有明媚的日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海面,洒入潮汐深处。这一刻,山川海洋,潮汐波澜。华丽又漂亮地生存到最后。……夜色愈深,苏灵衣早已疲惫不堪地沉沉陷入昏迷。她甚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多少次。床上地上墙壁上。每每想起,羞愧难当。没想到这陆熄烛看上去冷漠样子,没想到竟然玩得这么花,什么人啊这!陆熄烛却精力饱满,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依依不舍地站起身,将身上早已湿透的亵裤都脱了。苏灵衣只觉得自己就像是那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一直等到第二日晌午,苏灵衣才从床上睁开眼来。她怔怔地看着头顶的营帐,不由开始思考,为什么这次和陆熄烛这般放纵,她非但没有感受到什么不舒服的,反而觉得……她的脸色更红了,不敢再想下去,而是起身,让秋儿伺候她沐浴更衣。她的身体出了月子后倒是体质好了很多,非但脸色圆润了些,就连胃口也变大了一点。苏灵衣早就饿扁了,狼吞虎咽地吃了饭菜,这才满足地叹了口气。没一会叶轻轻也来了,只是她才刚走到苏灵衣身边,瞥着苏灵衣红润的脸颊,含春的眼眸,忍不住眯着眼‘啧啧’了两声。苏灵衣没来由地心虚,赔笑道:“轻轻,吃饭了吗?”
叶轻轻坐在她面前,一字一句道:“吃了!”
苏灵衣给他夹了个鸡腿:“吃鸡腿?”
叶轻轻义正言辞地拒绝。苏灵衣又给她盛了碗桂花羹。叶轻轻也是一口不吃,只沉沉地盯着她,然后半晌,才叹了口气。这声叹气直叹的苏灵衣有些发颤。叶轻轻道:“罢了,我看你这辈子是注定栽在陆熄烛身上了。”
苏灵衣弯着眼赔笑。叶轻轻道:“快吃,吃完去王御医那走一趟。”
起先苏灵衣还有些不明白,可等叶轻轻拉着她去找王御医后,径直开门见山:“给她配些不伤身的避子药。”
苏灵衣的脸色陡然就涨得通红。王御医却笑道:“王爷从本官这开了药,自己吃了。放心,绝不会伤了苏姑娘的身子的。”
叶轻轻哼了声:“算他还有点良心。”
叶轻轻这才又扯着苏灵衣走了。叶轻轻看着苏灵衣红润有光泽的脸颊,小声道:“我且问你,倘若日后陆熄烛出事了,只有你能救他,你会如何?”
苏灵衣莫名其妙地瞥她一眼:“那就救啊。”
叶轻轻又小声道:“倘若你救了他,你自己就会死呢?”
苏灵衣皱起了眉。叶轻轻有些紧张。苏灵衣摇头:“不救。”
叶轻轻很是意外:“真的?”
苏灵衣道:“真的,我还有孩子要养活,我可不能为了陆熄烛去死。”
叶轻轻很高兴,一副笑吟吟的样子:“那就好,记住你说的话。”
苏灵衣更莫名其妙了,她细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叶轻轻哪里肯说,笑眯眯地跑远了。又过三日,陆熄烛终于下了令,起程去突厥。于是整个苏府,都开始整理行囊,浩浩荡荡地朝着把行李装了好几个马车,非常高调地准备前往突厥。说起来,苏灵衣坐月子的这段时间,整个苏府真的是非常安静。那些要来围剿苏府说是狐狸洞的江湖骗子也不见了,聂府也是平静得很,聂锦更是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只是民间倒是流传出了一些有关于聂锦的风言风语。此事还需从青山书院说起。青山书院前些日子起了个不大不小的波澜,便是书院内有个叫温暖的书生,没想到竟然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那女子乔装成男子在书院念了足足两年的书,好巧不巧的,竟然正好和聂家公子聂锦,分配到了一间屋。原本这都过了两年了,这温暖也该成功地瞒天过海了,可谁知前些日子,此事竟被聂府的人亲自揭发了出来。据说是因为温暖总是试图勾引聂锦,这才引得聂锦反感,这才去和书院揭发了她。此事被揭露后,整个青山书院上下一片哗然,连带着把温暖都打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温暖终究被迫休学,离开了青山书院……苏灵衣听到这些后,很是哗然,可却又越想越不对劲。她不由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叶轻轻,疑惑道:“轻轻,你之前就笃定聂锦是个渣男,难道是因为聂锦和这个温暖之间,其实还有别的隐情?”
叶轻轻八卦兮兮地凑近苏灵衣:“此事我也觉得奇怪,所以就派暗卫去调查了一番,没想到还真的让我查到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