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的第一场戏是叶清竹和丰承的吻戏,整理完妆容便来到了片场,看见丰承略显紧张的表情,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头。
“一场一镜一次a!”
【洛煌勾起尚喜的下巴:“之前没怎么瞧,今日一见尚公公也是俊俏儿郎呢……”
尚喜微微握住拳头,像是觉得羞辱,可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心中的紧张。
洛煌轻挑地抬起他的下巴,似有若无地落下一个吻。】
这份紧张是尚喜的,也是丰承的。
说来好笑,他跟了叶清竹将近两年,却从未得到接吻的许可。
他第一次感受到对方唇瓣的温度,与想象中的柔软不同,冰冰凉凉的没什么温度,和主人一样。
本来到这就该结束了,但那边的傅生迟迟没有喊卡,丰承便保持着姿势,虽然没搞清楚什么情况,但还是期翼着这一刻能持续地久一些。
傅生坐在监控屏前,脑海中还回放着须瓷说的话。
他抱着他的腰,说那些东西不是他扔的,他根本舍不得,可等他从那里出来,这栋公寓他已经进不去了……
他偷偷趁着半夜翘了锁,才将傅生的那些衣服带了走,本想要拿走他们曾经的照片相框,可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真相早已有迹可循,只是傅生潜意识地没敢多想。
须瓷的人际关系他再清楚不过,如果送他进去的人不是他的父母,那还能有谁呢?
母亲的名字像是一根刺卡在了喉间,刺得他鲜血淋漓。
多蠢啊……
“林律师,你女儿因为什么在进行心理治疗?”
“……她曾是163事件的受害人之一。”
多么可笑。
他盲目地信任着自己的母亲,可对方却背着他胁迫着自己喜欢的男孩,逼他说分手,逼他离开,甚至逼他改掉性向,最后酿成了这种后果。
如果须瓷没能坚持下来了,那他算什么,姜衫又算什么?
姜衫是杀人犯,他就是杀人犯的儿子,是间接的帮凶。
他险些失去了捧在心上疼了三年的男孩,他何德何能还能让对方想着念着度过这七百多个日日夜夜?
“卡!”江辉见傅生没有反应,一开始还以为他在思索场景,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在怔怔出神,眸中带着不太清晰的痛楚。
“没事吧?”江辉拍拍傅生的肩。
“……没事。”傅生嗓子透着哑,他站起身,“大家休息一会儿,我……”
“我出去透透气。”
任谁都能看出傅生的不对劲,叶清竹望着他的背影微微蹙眉。
心里像是压了一块重石,傅生确确实实快透不过气了。
可他还是想去看看须瓷,即便光是看看对方的眉眼便觉得窒息。
心疼和痛苦与歉疚快将他湮没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须瓷提起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