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瓷把手机揣进兜里,没有要玩的意思。
忙碌的上午开始了,叶清竹也结束妆容走了出来,模样有些惊艳。
她今天的装扮是那种偏向端庄的形象,因是身居高位,一言一行都如行云流水般从容不迫。
女二名为洛煌,襄国史上第一位女性王爷,且掌握着实权。
第一场戏是刚从关外回来的洛煌和国师师禾第一次会面,两人在高殿里正锋相对,主要是洛煌咄咄逼人,师禾淡然以对,从容回复。
离开开拍还有二十分钟的准备时间,傅生穿梭在场里,纠正着灯光和机位展示,旁边的演员们笑对着台词,模拟着戏中的场景调整情绪。
可周围的热闹和忙碌都与须瓷无关,他专注地望着场中的傅生,目光紧紧跟随着他的身影。
等一声“a”下,须瓷才轻轻拉了下傅生的衣袖:“我去洗手间。”
“……好,快去快回。”傅生捏捏须瓷的脸蛋,上面的巴掌印已经消失,基本看不出来了。
洗手间里,解决完生理需求刚从隔间走出来,就看见丰承倚在对面隔间的门上冷冷看着他。
须瓷并不意外,刚刚那短短半小时里,他看了傅生有多久,丰承就盯了他有多久,目光像是看杀父仇人似的。
丰承恶意地说:“小便还跟个娘们似的要进隔间,你这小身板能满足得了她吗?”
须瓷:“……”
他没听懂这前后两句有什么关联,但大致明白了丰承应该是误会了他和叶清竹的关系。
“与你无关。”
他不需要满足谁,也只对傅生予取予求。
丰承眼眶红了,他狠狠道:“脚踏两条船有意思吗?你也不怕穿帮?一边搭着清姐一边和傅导暧昧,你这种人真恶心!”
“……”须瓷低头洗着手,他回头面无表情道,“你有本事也可以试试。”
“……”丰承震惊,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喜欢一个人就会永远忠诚于她,才不会像你这样勾三搭四!”
“所以我不喜欢她。”须瓷瞥了眼丰承身侧的门,“保洁阿姨该谢谢你,刚刚有个人在上面抹了把鼻涕。”
“……”丰承一蹦三米远,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须瓷一定是故意的,早不提醒他!
他气得不行,但还没忘今天的目的:“你是不是,是不是跟她睡了?”
“……没有。”须瓷难得有耐心说这么多话。
“没睡她脖子上为什么多出那么多草莓!”
须瓷幽幽道:“可能是有别人吧。”
“……不可能!”丰承立刻反驳,为叶清竹正名,“清姐同一时间向来只处一个人的……”
“那就不清楚了。”
须瓷转身就要离开,丰承看着他的背影怒气冲冲:“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