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也没说一声,怎么就不能跟他说一声呢,他还能拦着她?!他不会拦着她,也拦不住。说都不说,是不想看到他吗?刚刚章绪宁说了,她谁都没说,不是躲着他吧?李镇楠脑子乱糟糟的,想要想清楚沈灵菲不吭一声的离开到底是不是在躲他。他的目的达到了?他什么目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对她能有什么目的?夜色越来越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范漴走到身边,“医院的话,小姑娘是不是都听到了?”“也别忘了,当初也是你们让我接近他的,现在事情都结束了,你们怎么就不能放过我呢,我这儿好不容易解脱了,自由了,你们还想让我娶她,疯了吧你们,就不能让我过几年逍遥自在的日子?!”一段话电光火石般在脑中闪回。原来那天在医院,她都听到了。李镇楠心口抽搐的疼。听到了,却什么都没说,就跟没发生一样。这死丫头心怎么那么大呢。饭照做,家务照收拾,没事人似的。还说什么两清了。他也是蠢,就那么答应了。他们哪里两清了,房租没付,单耳没赔,怎么可能两清。“她怎么就不来问问我呢?”“问你什么?问你接近她是什么目的?”“我没有目的,我也没接近她,”李镇楠有些急,“接近她不是你们说的嘛,我什么时候说过,一开始我就拒绝了。”“那如果小姑娘问你,问你爱不爱她,问你愿不愿意跟她在一起,问你会不会娶她,你怎么回答?”李镇楠,“……”他会怎么回答?爱她吗?想跟她在一起?想娶她?身边的女人有过不少,但结婚成家的事,他从来没想过,如果沈灵菲问,他会答应吗?范漴见他沉默不语,“要我说,小姑娘走了也好,留下来干什么呢,你又不会回应人家,留下来只会更加伤心。长痛不如短痛,给我我也走。”“那也不能一声不吭吧。”“吭什么?吭了,你就会挽留了?”李镇楠又不说话了。范漴道,“这网上不是说了吗?真正要走的人,都是静悄悄的,只有那些哭着囔着要走的人,才不是真的要走。”真的是静悄悄的,没给他透半点消息。“你说,她哪天回来会不会带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佬,”范漴见李镇楠脸色异常难看,立马改口,“小姑娘传统又保守,估计不会。就是她同意,估计沈治同也不会同意。”李镇楠脸色愈加难看。“你放心,程竞舟和章绪宁也不会同意,我们都不会同意。”“你说完了吗?”这是下逐客令了。范漴挑挑眉走了。四周总算安静下来。李镇楠一颗心有千斤重,沉沉地往下坠,又觉得整个胸腔都空落落的,什么都填不满。他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的聊天页面,还是之前约她吃饭的事了。【出国了?】删了。【在那边还适应吗?】又删了。【要去多久?】还是删了。算了吧。他和沈灵菲的缘分挺深的,但也绝没有深到他们能在一起,能够结婚的地步。想要缓解一下胸口的沉闷和坠感,他掏出烟,点了一根。只是没有一点效果。越抽越沉闷,越抽越难受,喘不过气似的。还有细细密密的疼。
326程竞舟的本意是打算明年开春的时候办婚礼,春暖花开,天气合适。这样他有时间给章绪宁定制婚纱。章绪宁穿上定制的婚纱,肯定美死了。好巧不巧,章绪宁怀孕了。程漫云听到消息赶了过来,说就把婚礼提前吧,就定在九月,秋高气爽,章绪宁同样能穿婚纱。程竞舟其实觉得没必要,生了孩子也能办婚礼,可程漫云坚持,这个时候章绪宁又听程漫云的。“放心,婚纱是你中意的牌子,年初的时候我就请人设计了,这两天就运过来。”程竞舟一听,高兴了,搂着章绪宁对着程漫云傻笑。孩子的出现,好像所有的恩恩怨怨都消失了。婚礼的地点定在了九合,是程漫云和黎济尧的要求,说程竞舟也算半个黎家人,黎家这么多年都活在阴霾下,让黎家也沾沾喜气。一早,程竞舟带着伴郎团去接亲。李镇楠、范漴、储锐还有陆东廷组成的伴郎团摩拳擦掌地准备表现一番,哪知道刚进门就被拦住了。原本以为会是做俯卧撑之类的体力活,到了之后,全是数学题。“这是初中的,还是高中的?初中吧?”范漴一看试卷完全懵了,“奥数吗?这要怎么做?”储锐道,“初中的,只是好多公式都忘了,看着好像都会,做起来都不会。”陆东廷看了看时间,“就给十分钟,赶紧做吧。”“做什么啊,”李镇楠也是无语,“这谁家接亲做数学题的,老六,你能管管你媳妇儿吗?”“不许说我们家章绪宁。”程竞舟说的斩钉截铁,心里还是有点虚的,不管是不是章绪宁,但章绪宁是同意了的。这事儿还真不是章绪宁,是丁悦和的主意,说来点新鲜的,看看这帮人的智商。“看来智商都是零。”“你就别为难他们了。”丁悦和笑她,“看把你急的。”章绪宁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我哪有。”话音刚落,听到程竞舟在门外喊了一嗓子,“章绪宁你赶紧出来,再不出来,我可就走了。”章绪宁一听他要走,“你出去看看,别真的走了。”“还说不急,好,我去看看。”章绪宁的伴娘就丁悦和一个,丁悦和出去,房间里就剩她一个人。等了半天丁悦和没回来,她心里更急,起身走到门口想要开门看看情况,听到身后的敲打的声音,吓得一激灵。回头一看,程竞舟正敲着玻璃。章绪宁捂着胸口一时忘了动,见程竞舟又敲了两下,慌乱地打开窗户,让程竞舟进来。“你疯了,这是十九楼。”程竞舟跳了进来,一把先搂住章绪宁,亲了亲她的额头。“不疯一点,怎么见到你。”程竞舟声东击西进了房间,打横将章绪宁抱出来时,外面的数学题顿时失去了意义。章绪宁没有父母,沈治同作为大哥,算是长兄如父,和罗雁勤坐在了主位,接受新人的敬茶。敬完茶,程竞舟抱着章绪宁上了车。原本是章绪仑的事,程竞舟不放心,非要自己来。自章绪宁怀孕,大都是程竞舟抱她。能不让章绪宁走路,程竞舟绝不会让她双脚沾地。婚礼现场铺满了玫瑰,音乐响起时,章绪宁一颗心狂跳,感觉能跳出身体。她微微侧目看向程竞舟,程竞舟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双唇抿直,胸口起伏着。在小慕呈洒出的花瓣雨中,两人走到台上,交换戒指,接吻。累了一天的章绪宁回到家就躺在了床上。程竞舟帮她脱掉鞋,脚握在手里细细地按摩,“舒服点了吗?”“嗯,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不会是明天吧,太累了。”程竞舟跟她说了办完婚礼就出去度蜜月,她没问去哪儿,也没问什么时候。“下周二,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一下。”“正好,今天小慕呈还跟我说,要跟我们一起出去玩,我们把他也带着吧。”≈lt;div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