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利益结合的婚姻,谈爱情就是一场笑话,两人一直避而不谈,如今被丁悦和当面抛出来,陆东廷一时无措,不知道怎么回应。“你知道我坚持到现在有多辛苦吗?”话音落地的时候,丁悦和眼泪跟着掉下来。她的人生顺风顺水,长大后仅有的几次落泪都跟陆东廷有关。一次是程竞舟跟薛迎岚订婚,他找程竞舟打架,她躲在洗手间哭的无声无息。一次是陆重海涉嫌命案,父亲发话要她跟陆东廷断绝关系,解除婚约时,她跪在父母的面前,哭的泣不成声。还有就是今天。她很想问问对方,如果易地而处,他会为了她对抗父母坚持到今天吗?这个问题,她一直想问却不敢问,怕他否定,也怕他犹豫着给出似是而非的答案,更怕他像现在这样沉默以对。“你不爱我,你只是觉得我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不愿放手。就像……你看中一款手表,非常喜欢,你去柜台准备购买时,导购告诉你因为是限量款,又是新款,没货了,你不甘心,人来了,就不想空手而回,于是在导购的推荐下,你买了一个简单大气的款式。”丁悦和顿了顿:“你为什么会买呢,平时追求的是个性,潮流,这款手表明显不符合你的风格,只不过是因为导购说这是经典款。你觉得导购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你买了下来,要说你多喜欢这款手表……你觉得你喜欢吗?”“东廷,我不想成为你表柜里的那款经典款的手表,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只有在你需要的时候出面配合一下,你明白吗?”丁悦和苦笑:“联姻的话,我跟谁不行,为什么要偏偏跟你呢?我在国外的这几年,不是没有追求者,他们的身份也不比你差多少,可我还是回来了,从我答应我父母两家人吃饭时,我对这段感情就抱了很大的希望,我希望你会看到我,看重我,希望我能成为你例外,成为你的全部,更希望我们会有个美好的结果。”陆东廷不认同她的话,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说辞。“悦和……”“我不想听对不起,东廷,这也不是你的错,你只是不喜欢我而已。”但是她不想再过这种情绪低落,患得患失,又小心翼翼试探的日子了。“不是这样的,悦和,我没有不喜欢你……”陆东廷不接受丁悦和的全盘否定,但是喜欢或者爱,他似乎也说不出口。不确定的感情,他不敢说。这次见面,两人不欢而散。陆东廷天天来工作室,丁悦和天天避而不见,避之不及被陆东廷堵住,也是一言不发,分手的态势异常强烈。就在陆东廷一筹莫展的时候,工作室收到了法院的传票,说工作室为即将开播的古装网剧设计的服饰涉嫌抄袭,要求工作室赔偿。对方要求赔偿的数额不小,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如果构成抄袭,剧方的损失才是巨大的。“绪宁问。丁悦和扬起嘴角,露出笑意,“算是吧,他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还说不是要挟我……如果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我没有立刻答应他,我不知道他是为了弥补,还是真的爱我。后来,我打电话问我哥,我哥说,你与其赌一个未来不确定的某人,为什么不能为他再赌一次,至少他愿意为你倾家荡产是真的。”就因为丁曜和的这句话,她想再试一次。从工作室出来,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落在身上,章绪宁站在台阶上,抬头望天。别人的故事都有了美好的结局,她和程竞舟呢?进不了,也退不了。可笑的是,他们还竟然有一个孩子。他们也有过童话,只是后来变成了狗血。320陆东廷和丁悦和领证后的绪宁在超市买了点年货,准备结账的时候,听着身后的人说菱湖被围了起来,禁止游客滑冰。“冰面裂了,掉下去一个人,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是没找到?”“嗯,没找到。那下面,怎么找,没法找。”这事儿章绪宁也从新闻上看到了。
晋城好多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一连下了三天,湖面结了厚厚的冰层,好些人特意跑去滑冰。那天是下午,湖面上人不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冰面就裂了,一个人就那么掉了下去。附近没有监控,也不知道是谁掉了下去,游客拍的视频里就只能远远的看到一个黑点掉出镜头。那一瞬间,挺胆战心惊的。章绪宁将年货放入后备箱,开门上车,准备启动时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后排的人。“章小姐,我们又见面了。”麦昆笑着说,露出一口白牙。夜晚的湖面是真的冷,章绪宁外面罩着一件羊绒大衣,这会儿有点扛不住。“章小姐最好别乱动,”麦昆指了指右手边,“就那儿,前几天才掉下去一个人。”章绪宁裹紧大衣,没敢动,“你不是说,这儿有我的熟人吗?”麦昆对着她身后抬了抬下巴,章绪宁转过身,看到远处隐隐约约有光,抬步往那边走。“知音。”章绪宁走近才看清是黎知音,被绑在椅子上,周围点着蜡烛,寒风裹挟着,烛光摇摇欲灭。“绪宁,你怎么来了?”黎知音看到章绪宁出现,吃惊不小。章绪宁想要去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听麦昆漫不经心道,“她脚下的冰层,我提前松了松,应该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章绪宁立马停住,“你带我过来,到底要干什么?”“警方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找到工厂,有你们的功劳的吧?!说说,你们是怎么把信息传递给警方的。”麦昆说着站向黎知音迈了一步。他对身边的人都进行了监视,包括章绪宁和陆东域。“你疑心,谨慎,却也自负,”黎知音道,“你知道我会背叛你,却又笃定我逃不过你的视线,别墅里处处都是摄像头,可再多的摄像头,也有看不到的地方。”麦昆的电脑手机对她从未设防,黎知音想看就看,想拷贝就拷贝,他从不阻止,然后透过监控,看她无计可施的样子。猫捉老鼠的游戏,一开始玩玩还是挺有意思的,时间久了,麦昆也没了兴致,就让下属盯着点。黎知音也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将芯片藏在了手包的夹层里。“离婚那天带出来的?”黎知音点头,“期间,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将芯片藏在马桶后面的水箱里。藏是藏好了,可谁方便去取呢?我想了很多可能,都不行,这个时候,无论谁去民政局,都会引起你的注意。”“所以,那天去医院看望章绪宁,你趁机告诉了她。”黎知音嗯了一声,她当时没敢说,只敢在章绪宁的手心里写字。章绪宁道,“也是老天帮忙,适逢陆东廷和丁悦和领证,丁悦和非要我陪着她,我才有机会让她取出来。”丁悦和给她电话,她怕麦昆监听,没敢在电话里立即答应。到了民政局后,她不确定附近有没有麦昆的人,也只能在手心里写字。好在丁悦和机智,比她镇定,领完证后不慌不忙地去了一趟洗手间。“大意了。”麦昆轻笑一声,倒也听不出太多的后悔,他目光转向章绪宁,“你想不想知道,那天从那儿掉下去的人是谁?”“是谁?”章绪宁听到自己声音发颤。麦昆笑意渐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嘛。”“不得不说程竞舟挺有本事,都以为他失踪了,他竟然混进了工厂里,要不是事后通报说里应外合,我都没想到是他。你们说,他该不该死?”“我的帝国被他毁了,警方通缉我,那帮人悬赏我,那么多人想要我的命,我怎么着也得拉个垫背的。我找了他整整一个星期,才找到他的踪迹,没想到他最后竟然跳了下去。以他的水性,换作平时肯定没事,可这天寒地冻的,应该活不了,可我看不到他的尸体,我是真不安心。”“所以,你把我带到这儿来?”章绪宁心口绞的疼。“不是章小姐主动现身的吗?”章绪宁没应声,顿了片刻道,“有件事,我不明白,跟你有仇的是黎家,为什么你那么恨程竞舟?”“谁跟你说我恨他了,我只是讨厌他。不是黎家的人,却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赖在黎家不走。”黎家收养了不少孩子,这些孩子的父母生前都是为黎家卖命,身亡后背黎家领进门,无父无母的孩子,来到黎家后会保留原本的姓,养在老二或老四的名下,像李镇楠就是如此。但程竞舟是有点特殊,他有父亲,他父亲程元邦也不是黎家的人,仅仅是因为程漫云是黎家的媳妇。凭着这层关系,程竞舟还养在了老三家里,更让他生气的是老爷子对程竞舟溢于言表的喜爱,他这个亲孙子都没这个待遇。他要黎家,要黎家的那些生意,不管老爷子是否有其他意图,将程竞舟留在黎家都不是明智之举。他想了很多方法想把程竞舟赶走,但到底年轻了,被黎老爷子无形中都给化解了。越是如此,他越不能让程竞舟留在黎家,或者留在这个世上。黎知音质问,“所以,你明知道程元邦对程竞舟那点龌龊心思,你还把程竞舟的住址告诉他?!”321≈lt;div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