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被程竞舟碰到了!程竞舟先去了厨房,煮了碗醒酒汤来到卧室,抽了一根烟点上,储锐给他打来电话,说已经安全送陆诗桐回家。“陆东廷在查会所那晚是谁进了章绪宁的房间。他们调不到监控,打起了服务生的主意。六哥,陆东廷想查服务生凭他自己的本事根本不可能,这背后有人在帮他。”程竞舟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程黎两家与陆家完全不一样的背景,陆东廷的手根本伸不进来。“有人想借他的手,这事交给范漴去查。”“查到之后呢?”“先按兵不动,这事儿得从长计议。”他不认为陆东廷会跟麦昆勾搭上,倒不是说陆东廷没有这个能力,而是陆东廷这个人他太了解了,喜欢玩,也有些混不吝,但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有时耿直的有时像个二愣子。“对了,余颖还在查流产的事儿,他怀疑是你,确切地说,两件事,都在怀疑你。”程竞舟无所谓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烟抽到一半的时候,章绪宁穿着浴袍走了进来,看脸很正常,可走路就瞧出破绽了,思想很坚定地想走直线,身子左摇右晃地来到沙发旁,一pi股坐了下来。两人谁也没说话,他抽完烟出了卧室,她歪着头打量着卧室。这里应该是玉景湾,陆诗桐去的是他的沉湾水榭,他是不会把她带到那里去的。她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手机,发现包都不知道去了那里,出了卧室,来到楼下,一直找到入门的玄关,看到她的包被扔在柜子上。拿出手机还没解锁,人就被抵在了墙上。“想跑?”她没想跑,只是拿个手机,她记得之前给沈灵菲发了消息,让沈灵菲去接她,眼下她人被带到了这里,也不知道沈灵菲去了没有。来不及解释,所有话和呼吸被他吞没在口腔里。挤压中衣服变了形,空气渐渐稀薄,皮肤间传递着温度相互攀升,灼热四肢,也灼散了理智。人都没上楼去卧室,程竞舟在沙发就把事儿给办了。76完事儿后,章绪宁疲惫无力,拿起手机给沈灵菲法发了一个消息,告诉她已经离开了。醉酒后又被程竞舟大汗淋漓地干了一场,简直头疼欲裂,裹上浴袍上楼。程竞舟站在楼下,看着楼梯上的人,一步一上去,非常艰难,浴袍松松垮垮地裹着,露出半个肩头,映在灯光里,温润如玉。章绪宁刚到二楼,整个人被人打横抱起去了卧室。程竞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将人扔在了床上,欺身上去。今天的章绪宁很温顺,不仅没有丝毫抗拒,还处处迎合他,起身时,还贪婪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和喉结。“洗手间呢?”她打量了一圈,发现主卧里竟然没有洗手间。“外面。”程竞舟看着她,眸光有些暗。章绪宁出了卧室,去了刚刚的洗手间,就在隔壁。出了洗手间,去了衣帽间,她本想拿一件他的衬衣和长裤,却在里面看到了女式的衣服,长长短短,里里外外,春夏秋冬四季非常齐全。不知道是给谁准备的,她看了看尺码,倒是她的尺码。转念一想,她跟陆诗桐的尺码是一样的。“这套吧。”他拿出一件纯色的长裙,又给她拿出一件风衣,颜色和款式都很搭。“会不会不方便?”这是陆诗桐的衣服,万一被陆诗桐知道了,就麻烦了。“随你。”程竞舟将衣服往长凳上一扔,交叠着双臂看着她,眼底没什么情绪。被他这么注视着,章绪宁不知道是该穿,还是不该穿,可不穿,她总不能穿浴袍回去。“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你换你的,我看我的。”说这话的时候,程竞舟依旧没什么表情,理所当然。章绪宁无语地看向他,拿起内衣和他挑的衣服,准备去隔壁的房间。刚走了两步,被人抓住了胳膊。“要么自己换,要么我帮你换。”二选一,她选自己换。他帮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换好。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两人已亲密了无数次,可当着他的面,换衣服,还是会觉得尴尬和羞耻。她想了想,还是别穿裙子了,这样不好换,于是重新取了一件衬衣和长裤,这样可以脱一半穿一半。穿好内衣,准备穿长裤时,浴袍的腰带被人一扯,便敞开了。她来不及护住,那人接着便扯下了她的浴袍。“程竞舟,你……你还给我。”顾此失彼让她恼羞成怒。“快换。”他倒没进一步,只是上下打量着她。他的目光没有侵略性,更像一把尺丈量着她的身体。章绪宁受不了他的目光,手脚麻利的穿好衣服。“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五五分?”他半天后得出结论。你才五五分,你全家五五分!章绪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难怪那么打量她,“要你管。”“我不管,谁敢管?!”他懒洋洋地道,垂眸看向自己的右手,又抬眸看向她,摇着头,眼底满是暧昧和戏谑,“那么多次,居然没摸出来。”章绪宁下意识地也看向他那只手,耳根渐渐发烫,“滚。”
程竞舟抵着牙根,勾起嘴角笑了,转身向门口走去。章绪宁跟了走了过去,进的是刚才的卧室,原来衣帽间跟卧室还有个门。“喝了它。”程竞舟指了指圆几上的汤碗。章绪宁看过去,是一碗醒酒汤,她走过去,摸了摸碗,还有温度,应该是她洗澡的时候,他去煮的。可她现在已经清醒了,就是头疼,喝它还能有什么效果,转眼看到程竞舟脸色不虞,也不敢不喝,端起碗几口喝了下去。喝完,放下碗,也该准备回去了。她现在回家住,章兴平虽说从来不管她回不回去,可如果天亮时离开被人发现,会比较麻烦。章绪宁想着回去前,是不是跟他说一句,比如说我先走了,或者说声谢谢,又或者其他什么,转念又想,为什么要说,本来就不是她要来的。她只是没想到他会去清吧。每次喝醉都碰上他,怎么就那么巧。她站在那儿,望了他一眼,今晚就当为所有的过往画上句号吧。不期然间,他抬眸看了过来,两人视线就这么撞上了。她抿抿唇,打定主意不开口。他却道,“最后一次机会,解除婚约。”过两天就是婚礼了,她不能理解,时到今日,他怎么还能提出这个要求。余颖的事闹成那样都没能解除,他凭什么认为她有这个能耐。“随你。”这两个字她奉还给他。婚礼即在眼前,她没这个本事,也不敢有这个本事。章绪宁来到楼下,拿起包出门时,程竞舟也跟着出来,“走吧。”他这是要送她回去。后半夜了,这个点已经很晚了,玉景湾不在闹市区,这个地方未必打到车。她被他带去了车库。车辆停了五辆车,他推着她上一辆黑色的车,低调,却是这里面最奢华的一辆。章绪宁犹豫了片刻后,上了车。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她索性转头看向窗外。明明以前是最亲近的人,如今再也没有谈笑风生的可能,连交流的念头都不敢有了。两人一路无话,到了小区门口。章绪宁连忙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却听他道,“记住你说的话,随我。”真随他,她又不安起来,以他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章绪宁蓦地明白她就不该说这两个字,就是一个坑。“你这么没完没了的意义在哪儿?”程竞舟看着她,眸光沉冷,深邃如海,破天荒的绪宁站在路边,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又渐生恐怖。对于婚礼,不说有期待,但是她从心里接受这个事实,她期待的是以后一眼望尽的人生,平静安稳。程竞舟的一番话,打破了她的期待,她烦躁,郁闷,她想要发泄,却又知道任何的嚎啕大哭和捶胸顿足都于事无补,才是让她最崩溃的地方。77婚礼那天,四点刚出点头,章绪宁就被叫了起来,洗漱化妆,等着陆东廷来接人。伴娘只有沈灵菲,没有邀请其他人。之前陆诗桐还试穿了伴娘服,这些日子,章绪宁提伴娘的时候只说了沈灵菲,陆诗桐难得的识趣,可能也没真想做伴娘。薛迎岚也打趣地说要当伴娘的,她没应声,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新郎来了之后,没有人拦着门不让开,也没人敢闹一下,章兴平往走廊上一站,陆东廷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她的卧室。“我准备了那么多的红包,都没派上用场。”他打趣道,指了指薛志满,红包都在伴郎手里。薛志满也笑道,“担心要做俯卧撑,一个月之前我就开始锻炼了,愣是练出八块腹肌,早知道我就不练了。”她笑了笑,章兴平生怕出什么岔子,早早就交代下去了。这天底下的新郎接亲,能这么顺利的,估计也就陆东廷了。陆东廷心情不错,打横将她抱起,带着她来到楼下。新人拜别父母,章绪宁跪下后,只对章兴平磕头,也只对他敬了茶。余双梅端坐在那里,不知所措。倒是站在一旁的章绪仑急道,“发什么呆啊,赶紧对我妈磕头。”身旁的陆东廷也拉了拉她的胳膊,示意她别耽搁。章绪宁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抿抿唇抬头看向章兴平,对上章兴平平静冷漠的视线。都是不甘示弱。余双梅是她什么人,她为什么要对余双梅叩头的?更何况,她母亲尚在人世,不能参加她的婚礼已经是莫大的遗憾,她还要对母亲的仇人磕头拜别吗?她执拗地仰着头,寸步不让。陆家怕耽误吉时,她相信章兴平更担心耽误吉时。余双梅也看向章兴平,此刻,她自然希望章兴平能说句话,像往常一样指责章绪宁目无尊长。“还不敬茶?”章兴平这句话是对陆东廷说的。话音落地,算是越过了章绪宁对余双梅磕头敬茶的部分。≈lt;div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