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水?”夏沁转头看向墨夜,满脸狐疑,“他他真的造反了?”
墨夜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些许赞赏:“殷若水在月兰国军中和朝中威望极高,如果他自己造反,就显得有些得不偿失了,他可不懒得担上谋逆篡位的名声,而是要名正言顺地登上王位。”
夏沁皱起眉头,回想起那个心机深沉、阴险狡诈的男人,不禁觉得他确实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逼他们的皇帝退位?”夏沁不禁问道,“不还是篡位吗?”
墨夜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或许不需要逼迫,他们的皇帝可能会心甘情愿地将皇位传给殷若水呢!毕竟,月兰国的大部分人应该都会乐于见到这样的结果。”
“什么意思?”夏沁越发困惑不解。
墨夜解释道:“上个月,月兰国的局势开始动荡不安,两大边军已经起兵反叛,迅速逼近了月兰国王城,他们的诉求便是让月兰国皇帝退位,但殷若水则出人意料地站在了皇帝一边,帮助他抵御这些叛乱的边军。”
夏沁想都不用想,月兰国边军能够如此迅速地攻打至王城附近,这背后自然少不了自己所发明的那些先进工程器械与黑火药的助力。
“殷若水,”夏沁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还真是人如其名,但他们的皇帝想必也不是傻子,这点小伎俩应该能看穿吧?”
墨夜摇了摇头:“知道又能如何?这些年来,殷若水在整个月兰国,尤其是军中,势力庞大无比,丝毫不亚于秦家在大夏的影响力,更何况,他本身就是王族,有着特殊的优势。”
夏沁撇撇嘴,有些不解地说:“这个皇帝当得也太憋屈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早点退位算了。”
如果换做是她,恐怕早就隐居山林,远离这些朝堂琐事了。
墨夜静静地凝视着缓缓流淌的河水,心中充满了感慨:“人啊,一旦拥有了权力,又怎会轻易放手?更何况,那可不是一般的权力,而是至高无上的王位,掌握着整个国家的生杀大权,可以凭借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决定他人的生死。”
夏沁默默地看着墨夜的侧脸,她知道他说得有道理。
她也明白,对于有些人来说,权力不仅仅意味着财富和地位,更是一种满足内心欲望的工具,这些人的贪婪和自私让他们无法放下手中的权力,即使付出代价也在所不惜。
“你也是这样想的吗?”夏沁轻声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从墨夜那里得到一些安慰。
墨夜沉默片刻后,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地回答道:“这么多年,我对根芽和夜灵的成员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他们都是我的家人,何况,我对掌握别人的命运没兴趣,只想掌握自己的命运。”
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流进了夏沁的心底,自己喜欢的人总是不一样的
“墨夜,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夏沁看着墨夜,眼中闪烁着光芒。
不知为何,她对墨夜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信任,或许是因为依赖。总之,她觉得墨夜过于完美,无论是头脑还是身手,思想还是性格,似乎都挑不出什么毛病,当然,除了偶尔有些油腻之外。
墨夜微微一笑,他感受到了夏沁的目光,但并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存在给了夏沁一种安全感,这让他感到欣慰。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河边,享受着这份宁静与和谐。他们的身影倒映在河水中,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墨夜看着太阳已经越来越高,提醒道,“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州衙了。”
一切都没有什么意外,州衙大堂中,每个属官都已经写下了满满几页纸。
这些年,在袁谭的影响下,这些州府属官几乎没干过什么正事,蜷缩在扬州仅剩的地盘还想着如何搜刮民脂民膏。
只有负责郡县文书的典郡书佐权蒙,因为权力不大、地位不高,加上性格刚直,所以没有做过什么违反律法之事。
“公孙辛、海风,这些属官,通倭的直接诛杀,其他人都按照大夏律法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