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侠来了!”
两人沿着街道继续走着,为数不多的店主和行人看到墨夜主动打着招呼。
“你在这里待了很久了?”夏沁见这些人对墨夜都十分客气,不对,应该说是敬重,不免有些好奇。
“只是会偶尔待一段时间,”墨夜语气平淡,停下了脚步,“我们到了。”
“嗯?”他们停在一家医馆门前,医馆挂着一块十分古朴的匾额,匾额上三个字。
生尘堂。
“小鱼,在忙什么呢?”墨夜带夏沁走进医馆,很自然地打着招呼。
“师父!”一个小女孩见到墨夜十分开心,又好奇地看着夏沁,”这是你说的那个姐姐吗?”
师父?夏沁看了看,医馆里只有这个小女孩,她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大大的眼睛显得甚是机灵,只是似乎还没学会打扮,加上西部气候干燥,皮肤有点黑也有点粗糙。
不过脸上那阳光般的笑容,让人看着甚是暖心。
因为与墨夜即将的别离,再加上看到镇中的荒凉,夏沁这会心情不免有些低落,这小女孩的笑容给了她一些慰藉。
墨夜向夏沁介绍道:“夏姑娘,她叫小鱼,是这个医馆的郎中。”
“郎中?”夏沁看着这个不过豆蔻年岁的小女孩,不禁问道,“小妹妹,你懂医术?”
小女孩嘿嘿一笑:“那是,八岁时师父就教我医术了,今年十四岁,都在师父的医馆里当了六年郎中了。”
墨夜在一旁赞许道:“小鱼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至少比我有天赋。”
小鱼没有说什么,只是龇着牙,笑得更得意了。
夏沁看向墨夜,好奇道:“这是你的医馆?”
墨夜还没说话,小鱼就抢先说道:“不止这个医馆,整条街上大部分商铺都是师父的!商贩们可以免费用这些铺子做生意。”
夏沁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偶尔要在这里生活,总不能什么都没有,而且这些铺子的主人根本卖不掉,我以很低的价格就接手了,等哪天大夏国局势稳定了,一转手,我可就成财主了。”墨夜尽量用诙谐的语气来调动夏沁似乎有些低落的情绪。
夏沁终于禁不住笑了,虽然不信他的话,也半夸半损道:“你可真是好头脑,你刚才说的丫鬟就是小鱼吗?”
“她精通医术,又会照顾人,陪着你很合适。”
小鱼收起了笑容,低声问道:“师父是要我离开这个地方吗?”
墨夜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小声问道:“这位姐姐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一个人很孤独,需要个朋友,你愿意跟她回府吗?”
小鱼想了想,问道:“姐姐家里人多吗?有糖吃吗?”
夏沁想了想回道:“人很多,但是不热闹,糖倒是不少。”
“这样啊,那我考虑考虑。”小鱼一脸天真,真的做思考状。
墨夜又柔声说道:“这个姐姐,还可以教你武功。”
“真的?师父教不了的,姐姐也能教?”
墨夜看向夏沁,夏沁点了点头:“能,姐姐能教,不过我不需要什么丫鬟,需要的是一个妹妹。”
小鱼听后一愣,眼中光芒闪烁了一下,片刻后她嘿嘿一笑道:“那小鱼答应了!姐姐好!”
墨夜也满意地笑了,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小鱼,等下我给你交代些事情,明天我就送穆小姐和你去京城。”
夏沁突然有点恍惚道:“明天就走?”
“怎么,不舍得吗?”墨夜看着夏沁,眼神之中、眉宇之间尽是温柔,但也盖不住眼底那一丝哀伤。
夏沁有些无措,赶紧低头道:“不,不是,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她的嘴巴还是不肯承认。
她一点不了解眼前的人,都已经要分别了,她还不知道墨夜为什么救她、为什么愿意教她武功、愿意在此处陪她一个月。
如今更是安排徒弟去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