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贵人的事皇上---”
“她的事朕怎么知道的对吗?”玄烨第一次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之前每次侍寝后琓儿都要喝---那是避孕的东西,孕妇吃了可是要滑胎的。当时齐德顺通报给朕沅贵人有孕,恰好琓儿侍寝后,她父亲既死,朕就没打算再让她喝下临时吩咐换了其他,后被挪用拿走。朕让人密查才知道早已经送到春玉阁沅贵人吃下去了。”
这样的震惊远远高过刚才,她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这是和他生活了这么久的男人,从来就不会把心事说出来,这样一个人像一个最高的神领,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而他们这些人像傻子一样在他面前耍聪明玩手段。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怎么回事心中又十分不忍,头些天一直吩咐御膳房给沅贵人最名贵补安胎的药,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她再吃任何东西,最终四个月了还是没有保住。
温贵妃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觉胸膛护不住的剧烈跳动,那感觉像是安静已久的火山瞬间爆发,沉寂的表达不粗任何语言。
她几乎有些颤抖的说着:“万岁爷,云嫔或许不小心,并非有意。。。。。。”
“不小心?”玄烨冷笑一声:“她祖父是医师,第一次侍寝本草纲目伤寒论比谁都背的熟练,那东西她清楚的很。不过归根到底还是朕的错,朕若不伤琓儿必然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温贵妃无法言语看着他:“皇上,暨妃对您可是一往情深,她要是知道。。。。。。”
“朕要防着的是她的父亲!”他伸臂微微闭上眼睛头埋在她身上,“她父亲当年避开琓儿选秀女朕就知道其中一定有缘由。其实祸不及她,朕很不想这样,只是背后的一股力一群朝野大臣不停的推着朕向前走,不能停下来,所以朕只能牺牲她。”
温贵妃的手指轻轻扶在皇帝的肩上,这不是平时见到他凌厉风行的模样,世上没有人是铁石心肠,知道的多,承受的多,放弃的更多,任何事都不能面面俱到。
“皇上心软,臣妾是知道的。就算没有皇上那碗莲子汤云嫔可能还会用别的,总是有一些会出现些其他的害这个无辜的孩子,皇上不必自责。暨妃妹妹,臣妾相信她一定会理解皇上的心思,不会记仇于您。”
“雅敏,朕心里对琓儿真的又爱又忧,她越爱我我的担心就更多一分。从认识她到现在朕的心全部放她身上,放的重就放不下。若是没有些其他事情朕和她的孩子大概都出生了,而现在我们之间间隙扩大到她根本无法承受,对她隐瞒越来越多,多到朕只能避开她。”
玄烨搂住温贵妃伏在腰间,而这个男人倚在他的皇妃身上对另外一个女人诉说心肠,那种滋味大约只有她自己清楚。
他放任了自己一次,松开她。
“雅敏,你要怎么处理朕不管,不过这次你需要替代朕受回苦,好好安慰沅贵人,她毕竟丧子心痛一时无法开怀。她早些时候就知道这孩子保不住了,和朕一样存着侥幸,如此心里准备还是不能接受得了。若是闹着不听禁足几日即刻,告诉她朕会经常看望,不要伤心过度。”
温贵妃大约明白了其中的思路,隔日召见云嫔过来。
她依旧以前那样端正优雅善良脾气好,脸上微微笑和所有人都和和气气。
温贵妃没有打算绕弯子直接开口:“云嫔,一辈子冷宫还是自尽你自己选择一个。”
云嫔猛地抬头保持的微笑忽然间扭曲。
“贵妃娘娘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她缓了一口气:“云嫔,你还不知悔改吗?”
那双眼睛瞪得大大圆圆,不住的摇头:“我听不懂贵妃娘娘说什么,我怎么了,我一直在这宫中安分守己,为何要死!”
她几乎像疯了一样尖声说话。
“云嫔!”温贵妃呵斥道,“去年春答应怎么死的,那宫女和太监命丧谁手?他们听到了什么会被你杀尽?今年中元节是谁指使桂嫔吓唬赫真贵人!沅贵人的孩子如何被掉了,你当真不明白还是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
“凭空捏造!你凭什么冤枉我,我要去见皇上!”
“皇上?”她冷笑,“这些事情密谋慎密谁能查出来?除了皇上还有谁能知道这些?这一年多你为什么没有侍寝,皇上正眼看过你一次吗?”
她忽地跪在地上:“皇上,是皇上!皇上!!我杀了他们两个是他们罪有应得。”
“发现你和别的男人有私情就该死,所以对你来说罪有应得?你进宫这么久皇上平生最恨什么,最恨的就是背叛和私通,这一年多你这妃子也做够了吧,万岁爷对你已经仁至义尽还不思悔改!”
云嫔大叫痛哭,一律长发散落下来,那样子真真的与平时温婉模样完全相反,恐怖之极。
“其他几个我认了,可沅贵人的事情不是臣妾一人所为,还有平妃!为什么平妃没事,平妃!哈哈,就因为位高权重家族所以免去了是不是?”
温贵妃见她发了疯口出狂言马上喊人打昏了去,这等胡话说出来恐怕天下要大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