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家中的两个女孩都会去参加,但能当上王妃的只有一人。
但无论家中谁当上了王妃,对家中来说都是极好的事。
但伊维特不以为然,不关他的事,而且就算真的当上了王妃,他的境遇不会改变一丝一毫。
今天的刁难格外的少,因为大家的注意都放在了晚上的舞会上。
伊维特不仅少见的吃饱了,而且还能提前回到小屋休息。
仆人们早早回去休息了,往日此时灯火通明的宅子黑漆漆的,继母早就带着两个女儿坐上马车去往皇宫。
伊维特没立即回小屋洗漱休息,而是提着那盏散发着一丁点的光,几乎不能照亮脚下路的小灯走向花园。
早上一直要干到晚上,继母是见不得他休息的,他很少有时间去祭拜母亲。
说是祭拜,不过就是扫到墓碑前枯掉的花瓣和树叶,他没有钱买任何东西来祭拜。
花园很久没有被整理过了,因为那里埋葬着母亲,父亲甚少在家,在家也不会管这些,继母佩勒其实很介意这件事,即使伊维特的的母亲已经死了。
脚边的杂草几乎到膝盖了,伊维特走的有些磕磕绊绊,但还是走到了墓碑前。
小灯被放在墓碑前,伊维特先拔干净墓碑周边的杂草,随后将干枯的树叶花瓣清理干净,才坐在墓碑前。
上面的照片早在抚摸下模糊不清,看不清长相了,伊维特没说话,只是静静坐着。
半晌,伊维特起身,折下一只鲜红的玫瑰。
玫瑰其实没人照看,但长势很好,先前继母佩勒看不惯,下令将所有玫瑰拔出,但离奇的是,第二天一看,被拔干净的玫瑰如昨日一般长势喜人,艳丽的花朵开在枝头,很是美丽。
几次下来,佩勒也不由有些惧怕起来,不敢再继续折腾
佩勒被这惊悚的事情吓到了,却也不敢擅自去动伊维特母亲的墓碑,随即在见到丈夫时刻意谈起,但丈夫却意外没顺从她的意思,只淡淡说了句:“那就离远点。”
佩勒瞬间就了然,自己还不能碰,即使那座晦气的墓碑发生了如此不能解释的事情。
花朵被伊维特插进了喝水的水杯里,他没有花瓶来放这朵花。
意外发生在伊维特准备吹灭小灯睡觉时。
破烂的窗户被一下吹开,床前突然就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
长袍上宽大黑色的帽子遮掩了男人的大部分脸,黑色的长发垂落在胸前。
黑色的长袍上,一些大得过分的钻石在小屋中闪烁着光芒。
“吃掉!”男人张口说话,简短的两个字,伊维特看到了男人舌上璀璨的闪着光芒的蓝色宝石。
苍白得慎人的手抬起,与纯黑的袍子形成鲜明对比,掌心里放着一颗糖果。
应该是糖果,伊维特小时候在母亲的手中拿到过一颗长得一样的,很甜。
伊维特不明所以。
半晌,见伊维特没有动作,男人手一挥,伊维特床上骤然出现一个华丽的盒子。
男人走上前,伊维特见状,反应过来,往床头缩了缩。
男人只是将那颗糖果放在了盒子上,随即抽走了伊维特放进水杯中的玫瑰。
“虽然有人提前付过报酬了,但是,玫瑰我还是要带走,会还给你的。”男人走到床前,昂首,伊维特终于见到了男人的真面目,剑眉星目,一双黑色双眸里一片冷漠,眼下青黑一片,脸色也臭得可怕,楞了一下后男人冷声补充道:“马车在后门等着你,虽然肯定能赶上,但还是快点。”
话音刚落,男人化作一团烟,消失了。
伊维特瞪着眼睛,伸手在腿上拧了一把。
疼痛清晰传来,伊维特才确认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盯着盒子上的糖果,伊维特陷入沉思,男人说的话,他一点没听懂,但应该是让他吃掉这颗糖。
按理说,不该吃陌生人的糖的,但那个男人居然能做到悄无声息出现而且一抬手变出盒子,说明男人真的有两把刷子在手上的,虽然伊维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是想来,要是自己不吃,后面男人肯定也会想办法让自己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