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啸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直接往前走了。严培跟着他,笑咪咪地问:&ldo;政府不管这些宗教组织吗?他们就这么满街头的传教,不会引起什么麻烦吗?&rdo;沈啸摇了摇头:&ldo;这种时候,强行干涉只会适得其反。只要没有反政府的议论,宗教信仰永远是自由的。&rdo;严培转着眼珠想了想,咽下了到嘴边的问题,手上悄悄把纸片塞进了口袋,指着前面:&ldo;那是什么地方?&rdo;整条大街上,那里算是装饰得比较华丽的,门头上横着几条霓虹灯,一闪一闪地放射着红红绿绿的光。沈啸瞥了一眼:&ldo;酒吧。&rdo;而且算是这一片居民区里比较高级的酒吧了。严培震惊了:&ldo;酒吧?食物都要配给了,怎么还会有酒吧?&rdo;沈啸淡淡地说:&ldo;这没什么稀奇,如果你去远一点的居民区,还会找到黑市和很多奇怪的地方……商人到了哪里都是商人……&rdo;&ldo;那也不对吧,酒吧里的食物配给从哪里来?不会是政府有什么外流渠道吧?&rdo;沈啸看他一眼:&ldo;你说得太多了。&rdo;严培笑着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但随即就说:&ldo;我们进去看看吧?&rdo;沈啸皱皱眉,忽然听见前面一片混乱,隐约有人在喊叫。职业的敏感让他猛地竖起耳朵,果然听见&ldo;嗜血者&rdo;几个字,脸色微微一变,扔下一句:&ldo;去酒吧等我&rdo;,立刻就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严培想跟过去看看,但沈啸几步就不见了,路灯的光又比较暗,万一走错了路他还真不一定能找得回来,所以还是打消了跟去的念头,走进了酒吧。酒吧里灯光也一样黯淡,严培刚刚能看清楚里面的摆设,就听见角落里有人骂了一句,接着噼哩啪啦,什么东西被掀了。严培循声看去,一个女孩子被浇了一头一脸的不知什么液体,手里拿着个托盘站在那里,忍耐地闭着嘴。她面前一个男人抓着个大啤酒杯晃悠,嘴里不干不净地骂:&ldo;臭婊子!给脸不要脸,今天你要不跟老子走,就再别想在这地方干……&rdo;严培打量了一下,那女孩子黑眼睛黑头发,一张很古典的鹅蛋脸,眼角微微上挑。严培只觉得一股热血呼地就冲上了头顶。虽然他从沈啸和艾伦那里已经知道了如今这个世界大概已经没了国家的界限,只有各洲的联合体,然而毕竟时日尚短,在他的心里,还保持着当年在国外看见同胞被欺侮时会沸腾的血液,不假思索地就大步走了过去,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拍那男人肩膀:&ldo;干什么!欺负女人吗?&rdo;男人被酒精冲得有点上头,斜眼看见严培的体格比自己小一圈,顿时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ldo;你算什么东西?滚一边去,不然我把你肚子里的杂碎都打出来!婊子,过来!&rdo;他伸手抓住女孩细瘦的手腕,试图把她拖过来。就在这一瞬间,女孩猛地抡起手里的塑料托盘,狠狠拍在他脸上!咔啦一声,托盘裂成四块,男人鼻子下面淌出一道红痕,他拿手一抹,看看手背上的鲜红,顿时大骂起来,高大的身体冲着女孩就扑了过去。女孩操起旁边的轻便椅子,毫不犹豫地对着他脑袋又砸下去,男人用胳臂一挡,顿时嗷嗷叫骂起来:&ldo;这婊子来真的!你们他妈的还愣什么,赶紧帮我抓住她!&rdo;旁边还有两个男人是跟他一起来的,只是都被女孩突如其来的反抗惊住了,直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答应一声就要过去包抄女孩。三个男人要抓一个姑娘还有什么难的,酒吧里地方又不大,只用了几秒钟,两人就扭住了女孩的手臂。被拍得鼻子都有点歪的男人狞笑着撸了撸袖子:&ldo;小婊子,跟你爹一样该死,今天我‐‐&rdo;他双手扯住女孩衬衫的领子,正准备往两边拽,突然清脆的碎裂声从他脑后响了起来,男人慢慢往上翻起白眼,软倒了下去。严培扔下手里的破瓶子,对着另一个男人脸上送过一拳去。别看他块头不大,打架却不在话下。这一拳又狠又准,打得那比他高将近一头的男人往后仰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女孩的胳臂。女孩扭过身体,抬起腿朝着另外一个男人胯下就是一脚。这一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严培那一拳杀伤力还要大,男人嚎得整个酒吧里都能听见。女孩挣脱出来,一把拽起严培:&ldo;跟我来!&rdo;脸上挨了一拳的男人顺手捞起旁边的椅子对着严培要砸,椅子刚举到空中,噗地一声轻响,轻便折叠椅的合金椅脚从中断裂,大半椅子掉在地上,裂口出现出深灰色的光泽,随即酒吧门口就传来一声喝斥:&ldo;警察!闹事的人举起手来,蹲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