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会的。我会很严格,圆圆,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我做什么准备?我又不是兰舟……”
“可你必然是我孩子的母亲……”他两只手撑在梁京落座的圈椅扶手上,话说着,俯首来索吻。
梁京一把格开他的脸,才丢开饭碗,也不嫌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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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入睡前,因为章郁云吃了好几颗药,梁京榨了杯橙汁给他解舌上的苦涩。
催着他喝几口,有人一脸死傲娇地不买账。
梁京眼见着他不领情,干脆自己喝,章先生躺在床上提醒她,“你刷过牙了。”
“我再刷一遍。”
其实梁京喝不下,但他死盯着她。胜负欲作祟,她就是要喝完,好气他。
最后一口实在咽不下了,余在嘴里,脸颊鼓起来,河豚般地气鼓鼓。
章郁云一把扽过她,贼喊捉贼般地嘴脸。是他不喝梁京才不想浪费,眼下他又怪梁京一口都没给他剩,歪理怨怼着,还手脚并用地来要她嘴里的那一口。
梁京差点没被他呛死,直到嘴里那口橙汁被他要了回去,隐约觉得他要见真章的时候,她才推拒起来,
一来他才病好些;
二来,“你还在……守孝期。”你父亲还没过头七。
“那又怎样。圆圆,日子还得接着过,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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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告诉章郁云,他说要把自己住处让出来给她奶奶住,他们一起回崇德巷,那一瞬间,她好感动。
感动他把她的家人放在心上,也感动章先生似乎并不厌恶崇德巷那处。
“唔,”章郁云的声音随着力道倦怠着,反而更蛊惑人心,“我为什么要厌恶,……,圆圆,它最好好好地存活着,将来我们在那处养老,好不好?”
梁京被他冲撞着,不惦记自己,反倒是劝他,当惜自己些,病才好。
章郁云听后在她耳边轻佻地笑,“别劝,劝只会更凶。”
……
收捎后,梁京趴伏在床尾,她比他这个病人更搁浅状,
章郁云帮她擦汗,她手机的零点定时响了,一个大学同学过生日,她定了闹钟提醒,给对方发生日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