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去前,一副与梁老太太倒苦水的口吻,“爷爷听了我阿姨的话,给我张罗了个相亲,老太太要过去帮我张张眼嘛?”
梁老太太一听连忙赶他去,又怪罪他,“还有工夫和我在这贫嘴,晾人家姑娘在那干等,太失礼了。”
“是。我知道……”
某人还是局外人般地低着头,不闻不问状,像极了那次梁淮安儿子百日宴上会她的模样。
是,章郁云如何不知道晾那庄小姐这些个时间太失礼,但人总要紧着上心的来。
因为她不声不响偏就撞上来了呀。
姑娘明显是气恼了,但这恼,章郁云得问问清楚,是单纯看不惯他的行径,还是排他意识的吃味呢?
前者他不稀得她怎么看,后者他就要问问她,吃味作甚呀,姑娘你许我什么了嘛,就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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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庄小姐这边后,章郁云明显心神虚晃得很,像风烛上的火,拢也拢不住。
说来饮茶的人,盖碗都懒得揭。
正巧方秘书给他来电话,他干脆佯装有公事谈,再次溜号出来。
前几天,他托方秘书办事的。
三天还没有,方秘书就给他找到了,加急包裹将将抵达。今天周六,她问老板,是周一带给你,还是你要给到谁,需要给你去办?
“如果我半个小时内要,你会不会觉得为难了?”
“半个小时?”方秘书有意见。
“嗯,及时雨那种。”
“你在哪里?”
“拂云楼。”
“好,我现在就给你送过去。”
方秘书的先生是做基建工程的,常年需要跟着项目跑,夫妻俩聚少离多,但感情很好,二人从校服到婚纱。
章郁云吃过他们的喜酒、孩子出生的喜蛋,就连他们女儿现在上的外国语学院附小也是章郁云托人给他们联系上的。
方秘书是个能干的人不错,但最主要的还是她认章郁云这个老板。后者这才公私不分地凡事都央托她。
三十分钟不到,方秘书驱车如约到了拂云楼下,保良替章郁云下楼拿的。
再送到章郁云手里,他当着庄小姐的面拆包裹,是本书。
庄小姐随即就问他,什么书?
章郁云简略翻了翻,确实依方秘书所言,是本孤本,后者托朋友在下面县城图书馆里找到的,馆里正好要更新掉这批通俗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