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拗不过太爷爷,这才和院方沟通。左右已经是最后尽人事阶段了,也无可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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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章郁云都没回自己住处,梁京也没一个人回崇德巷那边。
她提前出了他所谓的禁闭。日常上班加班,再回到Elaine这里,帮着陈妈打下手或者主动请缨张罗一顿晚餐,睡前忙在案的设计以及给傅先生那里的私活译件。
日子点点滴滴地在推进。她依旧不会去主动打扰章郁云,每日睡前,等他的电话成为24小时结束前,最后一点点助澜。
章先生玩笑,我这么重要哦?
嗯。梁京这几日在自己学做饭,她关注了好多美食UP主。电话里,她比较接地气地比拟章郁云,与其说你是五味之首的盐,还不如是胡椒粉。
“胡椒粉?”
“Elaine知道我的,喝汤最爱放胡椒粉。”
梁京说,章郁云是汤头里的层次感,超出五味最起码的诉求。
“被你说的想吃猪肚鸡了。”
“你不嫌弃的话,我做给你吃?”这新厨子和新麻将手一个道理,刚学的时候,都跃跃欲试。
“我嫌弃。”某人认真的,认真告诉她,那碗打死卖盐的虫草水鸭汤,他到现在还没淡口得回来呢。
“你就不能允许别人有进步嘛?”梁京控诉。
“主要你进步得不明显。”
“……”
“好了,你做呢,别说盐,就是砒。霜我也喝。”
“好的。大郎,喝药了。”
“去,我是西门大官人。”
二人一齐笑了。梁京听他还有心情笑,躺在床上问他,“家里还好吗?”
他每日要回老宅去,爷爷如今不管事了,父亲的后事也得预备着。
老爷子多少心情难济,这送子与送父的心情难比。Elaine叹,终究都是些没福气的人。老年丧子,没有比这更剜人心的了。
章郁云也知道爷爷全隐忍着,章家的本家以及各路亲戚,方方面面都要有主事的人来担待,也唯独他能一时红脸一时白脸地周旋。
他告诉梁京,奶奶去世的早,爷爷也没再娶。但老夫人那头的一门子来往没断,因此也就养出了几个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