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下了令,这个院子不肯任何人进来探望,主母那头递话来说身体不适,请二爷去看看,慕筠笙也置若罔闻。
仿佛椅桐熬不过这关,慕筠笙要举家发难的行事。
最后惹恼了老太太。因为老二全不要一家子孤儿寡母了,单单因为一个不妻不妾的狐媚子。
周姑娘禁足椅桐楼,何时能出,全看二爷。
二爷何时能谨守嫡庶之分,不一味生出些宠妾的心肠,大家就都能安生度日。
*
椅桐轻生那晚,见过老主母。
后者给她指明了,她之所以能轻易出门去寻二爷,是訾家楚言松的门防。
那难民拿着筠笙的玉佩来搬营救也是老太太作主扣下不予理会。
因为周姑娘没有清白身心回慕家了,她怪不得旁人。她全无算计心,对自己对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好好保护。
你一味拿自己的无辜去伤害别人,试问,别人又何尝不无辜呢。
论起金贵,訾家姑娘比周姑娘金贵一百倍都不止。可是筠笙心思全不在人家身上,哪个女人能忍受得了,受得了才失子的痛没平复,又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要纳妾。
周姑娘怪就怪自己没投在金贵人家的肚子里,来世好好挣个正妻的命。妾是什么,妾说明白就是男人的粉头玩意。生个孩子是主子,你都不是。
当然,你孩子的主子命,被筠笙亲手葬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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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头被渡进一口温热的液体,梦里梦外分不清的梁京下意识拒绝这样的喂渡,她骇极了。
推拒着某人的唇舌,
对方干脆捏圆的嘴巴,狠心喂进去。
再喊她醒,他在她耳边一遍遍耐力地喊着她:
“圆圆……”
梁京再勉力睁开眼来的时候,在自己的床上,崇德巷这里。
她嘴里甜甜苦苦的,回味起来,足够得齁。
不像是药。
“是什么?”梁京依旧穿着章郁云的黑色睡衣,她昏睡了一个上午,南窗阳光昭示着正午时分。
“热可可。”
章郁云说,“打电话给奶奶,她说你低烧低血糖的时候,给你喂点糖水。”
“那怎么变成热可可了?”
“想让你加倍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