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上好了药,欧少卿拉过一边的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视线。
“恢復的不错,再上几次药就好了!”
甜蜜又煎熬的磋磨让季夏浑身紧绷,听到还要上几次药,抗拒的同时却又有着不可言说的期待。
“好了,你好好休息,等吃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一直到听到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季夏才慢慢的回过身。
看着已经空荡荡的房间,感受着后面依旧清晰的触感,季夏双眼含情,嘴角带笑,拉着被子的双手一蜷一缩,瞬间就盖住了清隽的脸庞。
轮椅滑过地面,从卧室出来,一直到二楼最东边的一间紧闭的门前才停了下来。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欧少卿放下握着门把的手,轻到虚无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什么事?”
“欧少,欧氏那边传来消息,狄氏的人想要见季少。”
“狄素金?”
“是的,他说有要事相告,时间,地点,都有季少决定。”杜毅顿了顿,看着欧少卿挺直的脊背,从心而生的,是一种虔诚的敬畏。
“既然这样,就等季夏决定吧!”说话间,白皙的手指再一次握住门把:“没有准许,谁也不许进来!”
“欧少……”紧皱的眉峰诉说着不讚同,劝阻的话最终被毫无质疑的效忠取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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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枯骨般的手指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鲜红的液体像极了鲜血,肆意的游荡在玻璃杯的边缘。
“十年前我放过你一次,这一次,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苍白的嘴角蔑视的撇着,唇边的皱纹深如沟壑,失去光泽的肌肤透着不正常的灰白,唯有一双狭长的眸子,阴鹜,凶狠,嗜血,残忍。
“来人!”像是被砂纸磨砺过的嗓子吐出来的是让人不寒而栗的狠毒:“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去吧,做的干净点。”
恭敬的颔首,包裹在黑色装束里的人利索的转身,离去。
“大哥,十年了,我们之间的事,该有个了断了。”洛恆冷笑着,仰头将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嘴角残流下来的红色,滑过嘴角,滴落在胸前的衣衫上,狰狞,诡异。
另一边,洛衡却是下了截然相反的命令。
“去吧,保护好他,要是他有任何的损伤,我要你们全家人的性命来偿还。”
等到手下人退下去,洛衡才睁开双眸,眼底毫无感情可言。
“二弟,十年了,我们之间是该有个了断了。”叹息着,悲伤着,浑浊的眼白带着厚重的红血丝:“既生衡,何生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