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会议要开始了,我们该进去了。”洛菁的话在身后响起,季夏才恍然自己竟然在门口站住了。
偌大的三层空间,只有一个会议室,虽然宽敞,却给季夏一种窒息的压抑感。
看着坐在会议室里的人,季夏面无表情的环视着,狰狞,苍老,古板,呆滞,还有浑浊的眼神里对权力和利益的欲望……
看着这样的一群人,季夏轻佻眉峰,也难怪洛衡会迫不及待的找自己回来了,眼前的人都是一老一少,想来都是为了争夺所谓的权力而培养起来的年轻一辈吧。
让季夏奇怪的是,主位上,竟然有两个座位,难道en有两个主事人?
就在季夏观察着众人的时候,其他的人也在观察着季夏,猜测,试探,纷纷传入季夏的耳畔,果然,自己的存在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就是最大的威胁。
洛衡在其中的一张主位座椅上坐了下来,另一张很快就被新进来的一位老人坐上了,季夏观察到,这人和洛衡长得一一模一样,就是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样。
“大哥,别来无恙!”
“哼!”洛衡冷哼,直接无视对方的问候,将目光投向下面的人:“今天召开内部会议的目的相信大家都知道了,我已经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外孙,从今天开始,他将是en新一代的掌权者。”
此话一出,下面鸦雀无声,唯有洛衡身边的人不冷不热的拍起了手掌:“大哥,这人真的是洛家的人,莫不是大哥为了权势,随随便便的找来一个阿猫阿狗就说是洛家的人吧!”
“随便找一个?我看是你吧。”洛衡说着,对着洛菁伸出手,季夏看到洛菁将一份文件递到洛衡手上。
洛衡将文件往前面的桌子上一扔:“这是鉴定报告,不相信的可是看看。”
“这个人是谁?”季夏靠近洛菁,低声询问道。
“这个人是老板的孪生弟弟,叫洛恆,恆是恆心得恆。老板是衡量的衡。”
洛衡?洛恆?
还真是孪生兄弟,就是连名字都是这样的变态,难怪外面传言en的老板是洛heng,却原来不知,所谓的洛heng,其实是两个人。
难怪做事乎正乎邪,原来,根本就是两个人。
“传言洛家的人每一代只能有一个男丁,就是为了不引起继承权的纠纷,可是,他们却是双生子,双生子在洛家意味着双份的力量,还有加速的发展,是一个好兆头,于是,就有了现在的两个人。”
听着身后传来更低的一声解释,季夏回头,就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你就是季夏?也不怎么样嘛!”
季夏嗤笑,无视洛英的讥嘲,视线落在两个洛heng身上,愿望是美好的,可是人心却是贪婪的,面对权力和欲望,谁又甘心屈居人下。
只是,这些情况欧少卿知道吗?他要怎么样才能将消息传出去呢?
看着两个人为了权势挣的眼红,季夏冷冷的扫视着众人,看着这些人因为贪婪而扭曲的嘴脸,莫名的觉得自己的母亲能够离开这个漩涡是一件幸事。
自己要是自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的话,想来也一定会变得如同他们般丑陋。
下面的人很快的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洛衡,一派支持洛恆,言语的争吵逐渐变为武力的镇压。
洛菁和洛英各自护着自己的主子,虎视眈眈的瞪着对方。
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两帮人,季夏冷着一张脸,他母亲是一个棋子,他也不过是一个棋子,他们所要的从来都不是所谓的亲情,只是手中冰冷的权势而已。
心底本来就为数不多的那点可怜的亲情,在彼此的言语攻击里面彻底的化为碎片,随风而逝,就连心底连同苗慧珠的那份心,也一并寒冷了起来。
没有了感情,人也就冷淡了下来,季夏拉开身后的凳子,坐了下来:“那个,你们慢慢吵,等吵出结果来,告诉我一声我需要听谁的就行了。”
洛菁和洛英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各自拿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了自己主子的心口。
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不要说季夏,就是连一直紧盯着两个人的保镖都没有发现,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现场混乱了起来,就在这些人相互推搡的时候,门外进来二三十个端着枪的大汉,一个一个面无表情,就像是被设定了程序一样,将手里的枪齐刷刷的对准了会议室的人。
“你们要干什么,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个穿着褐色正装,头髮花白的老人指着洛菁和洛英,犀利的言辞因为胸口突然出现的窟窿戛然而止。
“说吧,还有谁不服,划条道出来。”洛英吹着手里的枪口,丝丝白烟飘过,季夏闻到一股烟熏后的味道。
人为财死,可是当连性命都没有保障的时候,那些钱财什么的,都会变得不值得一提。
现场血腥味弥漫,尤其是被扎了一刀的洛衡和洛恆都还没有断气,看着混乱的场面,看着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人,最信任的人竟然会背叛自己,这种切肤之痛让他们心寒,死灰,却又仿佛什么都看透了一般。
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着彼此生命中应该最重要的人,他们本是同根相连,命脉相融,却成了痛恨对方的存在,现在想来还真是讽刺。
“夏儿!”死寂的场面因为洛衡的话而有了一丝龟裂,洛菁冷哼,抬脚踢了洛衡一下:“老不死的,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