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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再不来他就走了。伊尔迷面无表情地想，他已经听到警笛的声音在距离一个街区的地方响起了。

还好，礼服完好无损的黑发少女很快出现在他身边：“久等了，走吧。”

伊尔迷嗅到一股冰冷的香气，之前来时是没有的，不知道佐伊藏在哪里了。这香似乎盖过了他身上的血腥气，不再那么令人作呕。

“你把他们都杀了。”伊尔迷陈述道。

“嗯。”佐伊回身，点头。

伊尔迷：“为什么？”

“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很想杀人。”佐伊捋了捋耳边垂下的鬓角，“会影响揍敌客家的声誉吗？”

“不，没关系。任务已经失败了，或者说从没开始。”伊尔迷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不过相当于白赚了一笔订金。”

“恭喜你啊……”佐伊无语。

过了一会儿，他干脆摘下假发和头套，用手随意梳理着稍显凌乱的银发，“伊尔迷，你不是和我提了条件吗？那我也有个条件。”

“嗯？说来听听。”

“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不许丢下我离开。我比你想的要强，可以跟上你的脚步，不会给你添多余的麻烦。”佐伊盯着他，“如果你再干出类似的事情，我会很生气的。”

伊尔迷有点惊讶，“我明白了。所以，你竟然是因为我让你自己脱身才心情不好吗？为什么？你做不到吗？”

“……”

“你现在还在生气吗，佐伊？”伊尔迷好奇地低头。

佐伊咬着嘴唇把他推开，“走开走开，别这样看我！”

*

伊尔迷真的很小气。

向西索借的豪车居然只有单程，要在三更半夜走回天空竞技场去。佐伊默默地走在夜风里，双臂被冷风吹得起了一层小疙瘩。

他抬头看了一眼伊尔迷，后者穿着一身厚实的西装，没有任何要展示绅士风度的意思，步子依然迈得很大。

“你不冷吗？”佐伊幽怨道。

伊尔迷步伐一停，转过身。

佐伊期待地看着他。

伊尔迷说：“走快点，你落后了。”

“在我的常识里，腿长的人通常会放慢步子等一等腿不是那么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