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打击:加拿大国税局的调查
在安利成功多年后,一些人感到惋惜,说他们原本有机会在早期投资安利,但这是异想天开,因为我们从未提供合伙人制度或开放股权。不论是在早期还是今天,如果有人想要通过安利成功创业,他们不需要也无法向公司投资。他们只需要签约,花几美元购买创业资料,然后勤奋工作,下定决心,绝不放弃,直到达成目标为止。
今天安利提供的成功的可能性,与1959年创业之初是一模一样的。安利在1959年是个对大众开放的机会,至今依然如此,任何人想要签约成为营销人员,愿意专心而努力地工作,有着实现梦想的毅力,都可以加入我们。
到头来,联邦贸易委员会的案件反而证实了安利的合法性,尤其是在拓展海外市场的时候。这个案件是政府对商业原则的误解,以及对自由创业的打击。幸好,这项旷日持久的调查和相关的媒体报道并未损害安利的发展。在联邦贸易委员会提起诉讼4年后,我们的销售额增长到33倍以上,达到38亿美元。
可惜的是,我们接下来面临的艰巨挑战就完全不同了。1982年,加拿大皇家骑警队突袭搜查了安利加拿大公司总部,并向媒体发表声明,指责安利对加拿大国税局(revenuecanada)造假,逃漏超过2800万加元的关税。加拿大国税局开出了118亿美元的罚单,还威胁要引渡我和杰到加拿大法院受审。
我认为加拿大政府的指控完全是无理的。时至今日,再回想这些年以来的经历,我的看法可能十分正确。随着时间流逝,我很确定他们不喜欢安利倡导的自由创业的理念。无论如何,与加拿大政府的案件让我辗转难眠。联邦贸易委员会的案件是个重要议题,却是个商业议题,我们只需向本国政府证明即可。可加拿大政府指控安利欺诈,我们还被威胁会被判重刑,这让我大伤脑筋。认识你的人知道你没有犯罪,但这并不表示许多根本不认识我们的人也会这么想。
我们在加拿大的运营依据的是1965年的税收协议,在此之前,我们出货的产品或缴纳的税金从未与加拿大海关官员或加拿大国税局发生纠纷。加拿大国税局在1980年单方面修改了征税规则。安利是一家美国公司,跨越国界输出产品给我们持有的加拿大分公司。我们销售产品给加拿大营销人员,而他们则按建议零售价销售产品给客户。
加拿大国税局突然间对安利产品的应税价值和我们在加拿大的营业收入所应缴纳的税率级距提出了异议,这也成了一件棘手的案子。我认为,其中有政治因素。安利后来缴纳了2100万美元罚款以使当局撤销刑事指控,民事诉讼则拖了漫长的6年,直到最后我们决定终止漫长诉讼的法律费用,以3800万美元和解,这大约是加拿大政府指控安利亏欠金额的四成,与我们1989年全年的销售额19亿美元相比也不是一笔天文数字。这可是我手笔最大的捐赠──却没有任何一栋大楼以我的名字命名。
为营销人员信守承诺
尽管我们不愿支付数千万美元在我们认为指控不公平的案件中达成和解,但负面宣传不断传出并波及了安利的事业,这是与加拿大国税局的这起官司带来的真正伤害。鉴于此,我们最后决定和解。我们无法再忍受报纸上时常出现的&ldo;安利被控欺诈,负责人将面临最高20年的牢狱之灾&rdo;的报道,这已不是单纯的税务案件。我们大受打击,更重要的是,必须重新建立起诚实的名声。安利在加拿大和美国的事业都一落千丈,销售下跌好几年之后,我们才重新起步。安利流失了一些加拿大营销人员,但我们很感谢许多留下来继续经营其事业的营销人员。和解5年后,报纸还会提到我们曾被加拿大政府指控欺诈。这个字眼是所有企业都不想沾上的。
如果不是顾及舆论,我们会坚持将官司打到底。但我们无法忍受新闻在谈到我们时每每要提到加拿大一案,提醒人们你曾被控欺诈。这个案子似乎永远不会从报纸上消失。当时,我不愿出现在大急流市的安利格兰华都大酒店(awaygrandplazahotel),因为我觉得人们会说闲话。在这种负面报道之中,你是不想公开露面的。
《大急流报》每天的头版都是我们。我对执行编辑十分恼火。他后来告诉我:&ldo;你应该习惯上头版新闻这件事。&rdo;当时我是抱怨过,我觉得有一则报道根本没重要到可以上头版的地步,于是我向他反映了这件事。
他说:&ldo;只要提到你的名字,那就是头版新闻。因为你做的每件事都是头版新闻。认命吧!你是这镇上的名人,你做的每件事不论好坏都会登上头版。&rdo;直到今天,情况差不多还是这样的。
我和杰那些年里在这件案子上花费了很多精力。我们的注意力大多放在如何解决官司、律师处有什么进展、应该采取什么行动以及何种辩护,还有与律师会面研究案情上。我们不让飞机进入加拿大,避免其被没收,也关闭了加拿大工厂。我们也曾考虑干脆取消安利加拿大分公司,但是有太多营销人员和员工依赖着安利。
回想起来,这证明了安利对营销人员的承诺:我们不会遗弃他们。可是,我们也无法承受总在报纸头版受到抨击的事实。在那种情况下,营销人员很难销售产品,但公司必须维护他们的事业,所以最后我们认为必须和解。我们也必须考虑到自己的家庭。在这种情况下,子女们通常会承受父母的骂名。我记得孩子们在吃饭时表达过他们对这件案子的忧虑,这也成为家庭祷告的一大主题,有时在祷告中,我们怆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