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隆一呆,蓦然沉下脸来:&ldo;你敢!这可是青鹤门内的地盘,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也得愿意!&rdo;说着便要直接往里闯去。忽然横向飞来凌厉一鞭,险险掠过哲隆的眉毛,唰得抽在了门边那石塑仙鹤之上,将其半边翅膀打得粉碎!哲隆大惊,回头就见花浮仍是一张笑脸,掂着手里的长鞭,语意阴鸷:&ldo;你也敢?让你们门主自己来和我说。&rdo;哲隆想和他动手,但又顾忌东青鹤吩咐过要低调行事,而且真动起手来,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一时挣扎间,忽然天际青光一闪,东门主还真来了。不似青鹤门众见了他满脸恭谨,花浮仍斜斜站在云端,连个正眼也没甩过来。东青鹤看到对方,冷了大半日的容色反倒软了下来,眼内还带了丝笑意。&ldo;怎得现在才回来?&rdo;东青鹤问,任谁都听得出那话里头的亲昵。除了花浮。花浮白了他一眼:&ldo;我亏得回来得早,不然,房子都要被人端了。&rdo;东青鹤无奈摇头:&ldo;门内出了些事儿,是我让哲隆长老来的,检查一番也好确保安稳。&rdo;&ldo;我的安稳只有我自己能确保。&rdo;花浮半点面子也不给,刷啦一下从高处跳了下来,&ldo;你们门派丢了人,大喇喇的跑我来要,我还丢了刀呢,找你们要了半天了,你们给不?&rdo;东青鹤要开口解释,却又被花浮打断。&ldo;不过我比你们讲理,你们要搜,可以,不过搜完这屋子,我就不住了,这青鹤门……我也不待了,你们什么时候愿意把刀还我了,我再来拿。&rdo;说完,花浮爽快的一收鞭,抬腿便走。他这话说得虽然无理取闹,但是他要走,在其他门中人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祖宗那么难伺候,早点离开,门主不是该早点轻松么,最好一去不回,大家都省事儿。结果他们家门主的表情却很不美妙了,不仅不美妙,还微一侧身直接挡住了人家的去路,目光灼灼的盯视过去。花浮不避不让,眼神不见气怒却也不见罢休,就那么直直地同东青鹤对视。半晌,还是东门主败下了阵来,他知道花浮不是闹着玩儿的。&ldo;罢了,你们先去巡查别处吧。&rdo;东青鹤转身对哲隆等人道。哲隆自然要开口,又听东青鹤说:&ldo;这儿我亲自会看的。&rdo;哲隆一怔,看看东青鹤,又看看花浮,大汉默默闭上了嘴。&ldo;是……门主。&rdo;花浮看着那些人训练有素地无声撤离,不快的脸色才稍霁。东青鹤转身走到他面前,说:&ldo;我还有些事儿要处理,一会儿再过来。&rdo;&ldo;过来干什么?&rdo;花浮瞪他。东青鹤只是微微一笑,袖摆轻挥倏忽而去。花浮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少顷才缓缓踱进了屋。推门,关上,点起油灯,照亮了一室昏暗,也照亮了那坐在角落的人。沈苑休望向站在那里的容色艳丽的红衣男子,冷冷地问:&ldo;你……为什么那么做?&rdo;&ldo;你说什么?&rdo;面对沈苑休的盘问,花浮不明所以的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起来。沈苑休豁得起身,一把打落了他的杯盏。&ldo;你问我要了那几张符文说是为了打探消息时傍身之用,可结果呢?你用来做什么了?为何青溪会那样惨死?你是魔修?!&rdo;花浮转头看着碎了一地的瓷杯,也不生气,笑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ldo;你是魔修,如果我也是魔修的话,你会感觉不到吗?&rdo;沈苑休皱起眉:&ldo;那你故意用此手法,还选了青溪下手是想嫁祸于我?!青溪乃是被那梼杌屠村之事牵连而伤,而你……同那事有何干系?!&rdo;沈苑休眯起眼。&ldo;什么梼杌屠村?&rdo;花浮状似不明地瞪了沈苑休一眼,见对方不依不饶,花浮将茶一口饮尽,砰得摆在了桌案上。&ldo;这算不得嫁祸,话可不能说得那么难听,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你我二人都好,你看你,躲在门中那么多时日却毫无进展,反而怕被东青鹤发现,畏首畏尾难以行事,现在他们若在门中找不到你,必定都以为你逃了出去,以后你我二人一明一暗不是方便许多吗?至于寻那小厮下手,不过是看他日日凄苦生不如死,活着也是废人,送他早些去轮回投胎而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