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无罪,实是被德妃陷害。
念在太子对国事有功,朝里也无人反对。
但梁景湛还是觉得,在许多人的心里,皇兄那晚确确实实是起兵要造反了,只是明面上没人提说。
若能在这一世还皇兄一个清白,他这一趟也不算白来。
“殿下。”殿外走进来一个人,脚步声悄无声息。
郑念听到声音转过头看时,那人已经走到梁景湛身后。
梁景湛转头就问,“事情办得如何了?”
白闻眼神游移在郑念和梁景湛两边。
梁景湛看出他在犹豫该不该说,“这是郑公子,说罢。”
白闻打消了顾虑,开口道:“信同江姑娘的信物交托到剑阁阁主手上了。还有一事,适才属下回来时发现殿外屋瓦上有人蹲守,要不要属下……”
“不必。”梁景湛挥手,殿外监视的人他早有发现,“快去歇会吧,这些日子里日夜兼程,你也累了。”
“殿下……”白闻抬眸,“殿下也早点休息。”
说完人就不见了。
“我答应你。”梁景湛忽然道,他手上还攥着马形棋,眼神晦暗,烛光仿佛照不到他眼里去。
“我能救你,就肯定知道包围郑府的人是谁指使的,只要你告诉本王,诬陷皇兄的人到底是谁,我还可以帮你找出毒哑你的人。”
郑念拿起笔,在纸上开始画起东西来。
梁景湛焦心地等着他画完,想到马上就能看见陷害皇兄的人,梁景湛攥着棋子的力道更大了。
等了一柱香的功夫,梁景湛看到郑念放下了笔。
他急不可耐地一把抓过纸,看清画的东西后,梁景湛大失所望,语气暴戾:“你没看到他的面目?”
不过也想得通,做的是不光彩的事,怎么可能会露面,难不成还等着别人他日来寻仇。
这么想着,梁景湛的脾气收敛了些,脸上又浮出一个宽容大度的笑,“郑公子别介意,本王方才失了智,隔三差五就得来这么一遭。”
郑念:“……”
梁景湛又重新看起纸上画的东西。
纸上画了一块圆和一把镶了珠石的长剑,圆上有几层波浪鱼纹。
郑念在圆圈旁边写着墨玉二字,椭圆珠石旁边标了绿色二字,剑边注了铁石剑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