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魏升尴尬地笑着,两手在自己怀里掏了起来:“我当然还带了其他贺礼,我给你找啊,给你找找。”
梁景湛就看好戏般地环着胸,看他能找出什么。
而这个时候,白闻和小书都递过来了自己的贺礼,放到了桌子上后,又坐回自己的座位。
一时间,三道目光就都聚集在了萧魏升身上。
“找到了。”萧魏升拿着手上的一个小盒,“有了它,晚上就不会痛了。”
“为什么?这是什么?”小书和白闻异口同声地发问,两人再看向萧魏升手里的小盒,眼神都带着敬重和新奇。
那是脂膏。
但梁景湛念在白闻和小书还很单纯,没好意思说出口。
梁景湛在心里暗怪着萧魏升。
谁家送礼物总是送些不正经的东西,贺礼都不能送点好点的东西来。
“就这?没了?”梁景湛瞄了一眼他的衣袖,似乎希望从那里面能找到点新东西,“我床榻边当然有,还需要你备?”
萧魏升很尴尬地收了盒子,又在袖子里翻找半天,忽然他又举起一个东西:“找到了!”
这回是一把沉香小木梳。
萧魏升特意解释了一下里面的含义:“木梳意为结发夫妻,听说成亲时宾客最常送的贺礼就是木梳,不知道对你们来说合不合适。”
“合适啊,当然合适,白头偕老。”梁景湛上前很满足地收下了。
他刚将贺礼都安放好后,萧魏升就看着角落香坛里燃着的香问:“吉时快到了吧,快让傅公子出来,拜堂成亲。”
吉时,差点忘了。
梁景湛嘴角已经情不自禁地弯着了,眼里笑意像春水一样盛满眼底。
他出了中堂,走向后厢的一个小房间。
那可是他很期待的吉时。
忍耐着急切的情绪,梁景湛推开了房门,床边正端坐着傅晏宁。
看到他的衣服后,梁景湛惊讶了好一会。
傅晏宁性子倔,一直不愿换上喜服,只想要穿紫色衣服。
梁景湛也不愿强迫他,便由着他的性子来。
但此刻,在床榻边的傅晏宁却穿着一身喜服,脸上未施一点粉黛。
本就白皙的肤色让红衣衬得更加的白净,张狂的红色却仍掩不住他的霞姿月韵,在梁景湛眼里,他就像亮晶晶的星子一样璀璨美好。
美好到梁景湛觉得自己用尽一生,也必须要保护那难得的美好。
“我……”傅晏宁看见他时,脸又添了层薄薄的浅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