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商贩往来两处,那清楼就成了歇脚之处,生意颇好”。
“但几年前,圣上下令禁止边境各镇与破云国通商,那曲阑镇便落魄了下来,连带清楼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齐豫听罢,心中狐疑,一般人见生意不好了,便换一处开店了,这清楼的东家倒是倔强,还在西南门外继续开店。
齐豫出了客栈,翻身上马,策马直接往西南门去。
出城后,行了不久,便看见了一面破败的旗帜,上面写着“茶”字。
那茶楼共有三层,很是破败,原本砖红的漆木颜色脱落,好几扇窗户都摇摇欲坠。
茶楼前搭了一个雨棚,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正弯着腰烧火,看见齐豫一行人后,脸上有了讨好的笑意。
“客官里面请,里面有茶水有点心,吃了再上路”。
齐豫大步走进了茶楼,茶楼一楼摆的几张长木桌还算干净,可以看出哪怕曲阑镇没落了,这茶楼还是有些生意。
只是通往二楼的楼梯布满了灰尘,好几块木板已经腐朽了,可以看出许久没有人上去了。
齐豫正环顾四周,一个妇人揭开后厨的门帘,走了出来,“客官喝点什么?毛尖还是龙井”。
那妇人一身粗布裙衫,体量颇长,面上搽了俗艳的水粉,看着有三十多岁了。
齐豫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徐定便走上前,“你们这茶楼里还有毛尖龙井?”
“客官,你这是什么话呀?”那妇人笑着走到徐定面前,“我们这茶楼里什么都有,不仅有茶水,您要别的也有”。
妇人说罢,挤眉弄眼的看着齐豫,眼中大有垂涎之意。
徐定有些嫌恶地移开视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封信可是从你们茶楼发出去的?”
妇人接过信看了看,“这我怎么记得清楚,路过我们茶楼的旅客虽不多,但一日下来,也有十几人”。
“常有托我们捎信进城的,我们收了银子就办事,记不得那么多”。
徐定见齐豫还在打量茶楼环境,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继续问那妇人,“你们这茶楼开了多久了?”
妇人双手抱在胸前,露出防备的姿态,“二位客官,你们来了茶水也不点,银子也不付,就盯着我问话,这是审问犯人呢?”
徐定掏出一枚银元宝放在桌上,那妇人立刻眼睛发亮,看了眼门外的老头,见他没有朝里看,闪电似的将元宝收入袖口。
“客官,您问这茶楼开了多久,这我可答不上来”,那妇人收了银子,态度明显便好了。
“我五年前嫁过来时,这茶楼就开着了,少说开了十几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