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寂天楼就又掀开帘子出去了,夜未央听到寂天楼吩咐花生在木桶里放药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刘伯兮走了他的面前低着头双手握住了他的裤腰:&ldo;夜大人,我脱了。&rdo;&ldo;将军还是叫我名字吧。&rdo;夜未央躺靠在榻上把脑袋偏朝一边,作为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现代人他当然不会觉得在同性面前脱裤子会怎么样,只是对着刘伯兮,总感觉有点怪怪的。裤子给脱了下来放到一边,只是夜未央没想到竟然连他的内-裤也给脱了,抬头正好看到刘伯兮似乎看了他那地方一眼,他顿时脸上一热,心里只想着刘伯兮这么正直的人估计也就是不小心看到吧。刘伯兮给夜未央盖上了一条毯子遮住了那地方,随后便坐在了床边一只手搂住了夜未央的肩膀,将一块干净的毛巾叠好放在夜未央的手里:&ldo;疼的话就咬住它。&rdo;不就是扎针吗,夜未央原本可没去想扎针会有多疼,况且他的腿到现在还是没知觉的,只是这会儿刘伯兮居然把一块叠好的毛巾递到了他的手里,夜未央莫名的就有些紧张了。罢了罢了,要是这腿能好起来再疼也要忍住,再疼能有女人生孩子疼?都说女人生一次孩子就是脱胎换骨,他这个男人扎一次针换个双腿健康也值了,只是真到了扎针的时候夜未央才明白这种痛是怎么个痛法。寂天楼第一针扎在了他大-腿-根-部的附近,用火消过毒的银针轻而易举的刺开了细嫩的皮肤深入了进去,一瞬间的疼痛差点让夜未央眼前一黑昏了过去,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若不是双腿不能动弹又有刘伯兮压着,他估摸着早就从床上跳起来了。那疼就像是有人用烧红了的细铁棍在刺他的骨头,疼不在表面而是他看不见的地方,夜未央死死抓住了刘伯兮的手疼得说不出话来,面部一阵阵地抽搐。&ldo;忍着点。&rdo;刘伯兮当即拿过毛巾让夜未央张嘴咬着,不然咬到了舌头可不是好玩的事情。寂天楼没有任何犹豫和停留,一针一针地顺着腿往下扎,夜未央原本毫无知觉的双腿渐渐有了感觉,只是这个感觉是从疼痛开始。如同一个被冷冻许久的人被人用刀劈开来,第一感觉是麻麻的,随着知觉的恢复紧接着就是越来越深刻的疼痛,疼得让他心脏都开始抽搐,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呜咽从紧咬着毛巾的唇间溢出,夜未央开始忍耐不住疼痛流下了眼泪,连指甲陷进了掌心里都毫无觉察。刘伯兮忙把夜未央死死握着的双手掰开,只见原本光-滑洁白的手掌心一片血肉模糊,他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紧张:&ldo;师傅,他快撑不住了。&rdo;&ldo;和他说说话,转移注意力,快好了。&rdo;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寂天楼加快了手上的速度。&ldo;未央,未央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听得到的话就点点头。&rdo;没办法抽身去给男人包扎手上的伤口,刘伯兮在自己手上迅速裹了两圈白纱布让对方紧紧握着他的手,以免再抓伤了他自己。慢慢适应了腿上的阵阵疼痛,稍微缓过来一些的夜未央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就听到刘伯兮在他耳边轻声低语。&ldo;我小时候第一次见师傅的时候把师傅叫做姐姐,师傅第一天就把我摔在地上,让我爬起来又把他摔倒,第二天的时候我浑身上下都是青紫床都起不来。&rdo;&ldo;还有一次师傅让我和皇上去山下买东西,那时候我们都还小,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大坑里,最后被师傅找到的时候我和皇上哭得不行……&rdo;刘伯兮不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但听着这人讲一些小时候和师傅,和皇上,和花生的有趣故事,却也实实在在的让夜未央的注意力不会太过于集中在疼痛上,腿上似乎也不是那么的疼了,最终是熬到了寂天楼说出一声&ldo;好了&rdo;的时候。&ldo;好了,结束了,已经没事了。&rdo;刘伯兮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拿掉了快被夜未央咬坏的毛巾。&ldo;谢谢……师傅……&rdo;声音一出来吓了夜未央自己一跳,虚弱得不像话,他甚至连说出完整的一句话都觉得费力。寂天楼额头上也是渗出细密的汗珠子来,他笑着点了点头,朝已经虚脱的夜未央露出些许欣慰的笑意来,像个温厚的长辈一样轻轻捋了捋夜未央散落下来的额发,&ldo;你的腿会好的,&rdo;又对刘伯兮说道,&ldo;把他抱进药桶里泡上两个时辰,我去给他煎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