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的话也越发的尖酸刻薄。让人不忍听下去。
“不要笑了。为什么不要笑。卓婉婉。要不你找个男人让你怀孕。让我一刀将你孩子捅了。咋们感同身受一下怎么样。”贴近卓婉婉几分。默默吐出恶毒又让人挣扎的话。
安焰上前蹲在地上将人儿搂进自己怀中。“默默。别这样。你有怒有恨。有怨冲我來。别这么去揭开自己的硬伤再次痛苦。你怎么对我沒关系。别对自己这么残忍。”
他受不了她如此揭开自己的伤疤。在自己往上面撒盐。他宁可默默拿刀一刀捅了他安焰在这里放着。也不愿。她揪着过去无法释怀。他知道她痛。她早已千苍百孔。而自己。又好到了那儿去呢。
抱着她的手都在颤抖。默默似乎从很沉的梦中清醒过來。愣然的看着抱着自己的手臂。还有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卓婉婉。轻扯一侧的嘴角笑得令人窒息般的刺疼。
安焰沒來由的一阵心慌。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那种飘渺的感觉让他后怕。让他无法释怀。
卓婉婉从來沒见过一个人悲伤得可以是这个样子。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她蹲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听不语不闻不问。就这么沉侵在自己臆想出來的一个空间。然后身体会开始慢慢疲惫直到死亡。
生无可恋大概也就是这般。她震撼了。
却也内疚到不行。她一边哭。一边说着对不起。安焰听不下去她的对不起。每一句对不起。倒像是在对他的曾经冷血刺刀子。心里越发难受。抱着默默起身。打算带她离开。默默却突然仰头。看着安焰的脸。
声音微弱。“小舅舅。带我去巴厘岛。”
脚步一顿。安焰垂眸。看着她有些恍惚的眸子。想也不想就点头。“好。就去巴厘岛。”
卓婉婉对着安焰的背影。连哭带吼的大喊。“给我一星期时间。我昨晚我的事情。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安思默。对不起。我为我的自私道歉。”话落。她风一样跑出去。卓然回过神來。匆匆追出去。
默默始终涣散着眼神。不看周围。也不看安焰。就像一个人偶。别人怎么放她她就是什么姿势。让人心疼万分。
卓然愧疚得说不出一句话來。就这么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沒有回去御园。怕大家担心。安焰带着默默來到自己一栋公寓。是他的新房产。默默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两眼无神的盯着沙发一角。愣愣的看着。安焰坐在她身边。问她要不要吃点什么。默默一点反应也沒有。
他只有自己去做。强迫默默吃了一些熬碎的西米粥。这才起身抱着默默回房间休息。默默躺在床上。在安焰离开后睁大了眼睛。想着怎么离开。以前茉歌给过她类似**的液体。不用口服。只需要将液体泼到房间就行。据说是新研发出來的**。
她窝在手心。泪水直流。到后半夜光明正大的打开安焰的房门。整个瓶子进去。收拾了一些东西匆匆离开。只给末尘和杰西卡发去了短信报平安。说是自己想要去外面散散心。打电话订机票。仓皇逃离。
末尘接到短信。立刻致电安焰。可是电话一直打不通。匆忙穿着衣服下楼。恰好遇到杰西卡。杰西卡扬了扬手里的手机。“你也收到默默短信了。”
末尘慎重的点头。问道。“杰西卡姑姑。你知道小舅舅的房产有那些吗。我去找他。”
杰西卡拧紧眉梢。“他在a市房产不下五个地方。东南西北都有。我们一人负责两个地方。走吧。分头行动。要是这次他真将默默放走了。铁定消沉到无可救药。”
末尘沒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跟这杰西卡随后离开了御园。
默默想着a市国际机场肯定不安全。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被找到。于是预定了a市飞往b市的飞机。直接预定了b市飞丹麦哥本哈根的航班。这样一來可以拖延时间。而來。自己只想赌一赌。是不是即便是这样。她小舅舅也能找到她。
如果找到。那么。她就认命了。
末尘找到安焰。一进门闻到房间那股味儿。赶紧捂着鼻子走进房间打开窗户。他知道房间这味道是什么。怪不得小舅舅失去知觉。末尘将他摇醒。给他喂了药。安焰红着眼睛。拉住末尘的手。“默默呢。”
“就是因为默默姐的事情找來的。小舅舅。你自己看。”末尘也不废话。直接将手机甩到安焰面前。安焰看着短信。从床上跳下來外套也不穿就这么跑出去。脑子乱成一团。她明明让他带她去巴厘岛的。为什么。
刚拉上车门。有电话进來。看着那组号码。安焰下意识的合上电话。那端又打。安焰在合上。直到那端來一条短信。他才眯着眼睛回拨。不一会儿。那边传來卓婉婉有些虚弱的嗓音。“安焰。我欠你的解释。现在还给你。安思默。并不会不能怀孕。是医生。故意的。”
轰。。
安焰只觉得自己脑子一下子炸开。踩下油门车子飞奔出去。
无赦和薄爵在情报室不停的跟踪定位。看到闪着红色的那一点时。薄爵立刻给安焰去了一个电话。说默默不在a市了已经。现在在飞往b市的飞机上。
末尘打电话问呆愣在高架桥上的安焰。问道。“小舅舅。你放弃了。”
“不可能。末尘。安氏。交给你了。”
这边末尘一笑。悄然无息的挂上电话。心里带着祝福。也许。也不是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