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荣王骊山大败,性情也变得越来越残暴多疑,经常拔剑在梦里杀人。长禄等一干手下早就对他不满,荣王被潜龙卫追捕,皇帝下旨命各州巡抚追剿叛军,就连青州的荣王府,荣王也回不去了,他只能如同丧家之犬四处奔逃,逃往北边,性情也变得越来越多疑嗜杀,最后,他终于被沈柔哄骗,服用药物,死在了沈柔的床上。
而陆庭筠早已安排陆伯接应,策反长禄带着余下的青州守军投奔于他。
那日他闯入画舫将中药的姜怀瑾打晕,便是为了刺激姜怀瑾,有姜萋萋在一旁煽风点火,性子本就冲动的姜怀瑾果然如他所料,再也沉不住气。不惜绑了皇帝,想要救出崔莺。
而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
皇上被劫,潜龙卫倾巢而出,必定会全力救援,哪些原本躲在暗处的潜龙卫彻底暴露,失去身处暗处的优势,他再假意救驾,趁其不备,再进行突袭。
今夜,他抓住了皇帝,而陆伯已经带着另一路兵马,伪装禁军,潜然地进入了皇城。
太后沉溺于幻象,已经神情恍惚,不理朝政许久,在这之前,他便早已夺得了进入玄灵门的钥匙,有禁军统领王将军里应外合,今夜过后,他便能控制守卫皇城的羽林卫。
此刻他皇城被控制的消息已经在途中了。他活捉了皇帝,整个大熠的天下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
今夜,他终于能得以安眠了。
他将头埋在崔莺的发间,从身后环着她,崔莺觉得这个同床共枕,暧昧不明的姿势让她觉得不适,尤其是隔着衣衫感觉到那火热的胸膛,让她觉得心里像是烧起了一团火。
大掌却按住在了她的腰间,“娘娘别动,若是不想臣在这马车上便要了娘娘,娘娘便给臣安分些。”
“你……”崔莺气得羞红了脸,想要一把将他推开,却懊恼地发现自己被绑住了双手,虽然被那绸布绑着不痛,那绸布磨着她娇嫩的手腕,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本宫不会再逃,也知道逃不掉的。”
也不知方才陆庭筠打了一个什么样的结,她越是挣扎,这绸缎便越勒越紧。
“没用的,别挣扎了,越挣扎,便会绑的越紧。”而此时陆庭筠也睁开熬了几夜发红的眼睛,神色不悦。
脸色阴沉,揽住她的腰,压了上来。
脸上带着薄怒,唇覆上了她的唇,重重地吻着她,直到她喘息不止,他再落吻而下,唇抵住了她的耳垂,“还是说,娘娘一直不听臣的话,其实是在邀约。”
“本宫没有。”方才陆庭筠对她说,说是她再动,他便要了她,崔莺的脸便红得发烫,却被压着,连动都动不了。
崔莺任命地闭上眼睛,以为他会要再对自己做些什么,但他翻身下来,只是躺在她的身侧,将她拥在怀里,“好像马车上还没试过?不过那暴君就在隔壁马车,说不定他还能听到娘娘情到深处,发出的娇吟……”
“啊!你别说了。”崔莺双眼瞪得圆圆的,眼尾红红的,看上去像是要哭了。
“陆庭筠,你真的要这样过分吗?”眼中强忍着的眼泪,终于一涌而出,不停地往下滴落。
陆庭筠却突然发笑,头枕着手臂,闭上了眼睛,将崔莺堵在了马车的内侧,将绑着她手的绸布替她松了松,身体拢了过来,替她拉好绒毯盖在身上,“累了,睡吧!”
他靠过来之时,崔莺闭上眼睛,吓得几乎缩在角落里,她知道现在的陆庭筠又多可恶,他会故意在脖颈,锁骨处,留在明显的牙印,好在这时冬日,她穿着立领的衣裙,也能遮挡。
又或是在她的腰上突然轻捏一把,让她忍不住出声。
却见他并未有下一步的动作。她睁开眼睛,见他已经闭上了双眼,好像已经睡着了。
他就睡在她的身侧,彼此离得极近,呼吸可闻,他睡着了以后,眉眼柔和,像是卸下了坚硬硌人的铠甲。他的睫毛很长,在那宛若白玉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只是他的眉微微皱着,像是有解不开的烦闷情绪。
她想抬手抚平他蹙着的眉。
“若是娘娘再不睡,一直看着臣,臣不敢保证会对娘娘做什么?”
她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心里却想着自从再次见到陆庭筠,他鲜少会有如此的平静温和,他性情大变,周身带着令人畏惧的戾气,那样的陆庭筠,令她觉得害怕。
见他双眼紧闭,好像已经睡着了,崔莺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却再也不敢挪动半分。
直到有人在马车外,柔声唤道:“陆大人,柔儿为陆大人准备了绷带和伤药,柔儿能进来为陆大人上药吗?”
马车外自称柔儿的女子声音娇媚,那娇滴滴的嗓音,如同那美妙的乐曲,如同缓缓流淌的清泉流水,听了让人觉得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