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她的面,张惟心拔出雁翎刀:“我一直很羡慕你,可以心安理得、光明正大地继承这把刀,小时候你还用它敲过核桃煎过鸟蛋,记得么?”
霍玉笙神色一凛:“你要干什么?”
张惟心说:“不干什么,只是想试试刀。”
刹那间,他将雁翎刀刷然挥下,霍玉笙以为他要劈了自己,濒临死亡的恐惧感让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咬紧了嘴唇。
随即她听见张惟心的哀叹:“我说过,你是我最疼爱的亲人,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惨叫声立时响起。
霍玉笙猛地睁眼,只见身旁的络腮胡双膝以下被齐齐削去,整个人顿时矮了一大截,因为失去支撑而瘫倒在地。而他的双腿残肢却还站立着,皮、肉、骨的断面异常清晰,直到此时才从伤口处渗出大量的血。
张惟心冷漠地说:“果然,这把刀削铁如泥。”
“你疯了吗!”霍玉笙怒道,“雁翎刀是武器不是刑具!我不准你这么使用它!”
“你可以用它敲核桃煎鸟蛋,我为什么不可以用他削人彘?”张惟心说,“什么武心武道武器……师父说的尽是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算是想明白了,只不过是工具罢了,就跟我们一样,能派上用场就行,足够强就行。”
张惟心把雁翎刀抵在络腮胡的肩膀处:“说吧,你们护送的东西藏哪儿了?”
络腮胡被剧痛折磨得脸色煞白:“不……不知道。”
半点犹豫都没有,张惟心再次削去他一臂。
“啊啊啊!”络腮胡侧身翻滚,条件反射般用仅剩的那条胳膊远离这个人,然而他的身躯已经残破至此,根本无法逃离,在徒劳地挪动之后,他奄奄一息地说,“我们,我们从来没有拿到过……真正的……冷冻箱。”
“是么?”张惟心挽了个漂亮的刀花,跟之前霍玉笙施展的那招一样。
他干净利落地削去了络腮胡的最后那条手臂,以及他的头颅。
两分钟前还生龙活虎的壮汉,就这样被当场分尸。
残肢铺了一地。
鲜红的动脉血喷溅在了霍玉笙的脸上身上。
她木然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仿佛从不曾认识他。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张惟心本想说点什么,但突然有所察觉,出手如电,卸去了那个女人的下颌——他发现她想要叩开槽牙服毒自尽,而他还没问出自己想要的结果。
那个女人心有不甘,喉中发出“嗬嗬”的声音。
张惟心冷笑道:“异种军基地的人也不过如此,这点苦都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