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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页(第1页)

☆、来的人是酒保。确认我没事后,他像只野兽一样在我边上蹲了下来,迅速更换了空掉的子弹匣。就在这时窗外突突一阵急响,一连串子弹疾风骤雨般朝里射了进来。显然受到了意外的反击之后,外面的袭击者立刻更换了他的装备,可能类似于格林冲锋枪,火力密集并且凶猛,几乎是在瞬间削掉了一半的桌子。期间酒保压着我的头匍匐到地上一动也不动。窗的高度所造成的死角令袭击者无法往更低处扫射,而似乎那些人也并不想更进一步,他们无心恋战,因而在一阵扫荡式的射击之后,外头突然一片寂静,静得能听到弹壳被风吹得叮叮当当的声响。酒保抬手朝外射了两枪,半晌没有听见任何反应,他丢了把枪给我,并且朝我做了个留下的动作,随即身子一弓朝前窜起,一个翻身跃出窗外。出去之后再无任何动静,想来可能那些袭击者已经跑远,但仍不敢大意,我趴在地上一点一点朝不远处躺在地上静止不动的老人爬过去。“娭毑!”一口气爬到她边上抓到她的手,用力捏了捏,但老人没有给我任何反应。胸口的血已经把她衣服濡得透湿,我却无从采取任何急救措施,甚至都不敢朝她那件衣服上多看一眼,因为那伤口叫我感到绝望。对方用的很显然是把改装过的手枪,口径很大,为的就是一击致命。以致,她胸口上那个巨大的伤口好似黑洞般深深烙在她破碎了的衣服里面,碎裂的骨头和内脏斜刺出身体,和着血的颜色,冷冷刺着我的眼睛。而这一枪本该是射在我身上的,只是偏差了一点点,因为刚好在射击的一瞬间,斐特拉曼因为我说的那番话,而将我用力朝他方向拽了一把。于是子弹射在了我身后不远处,这个无辜的老人身上。她本不该死的,如果我不来找她,如果我不请求她用那种被她所不屑的方式,去读取一个活死人生前的思维。是我间接杀死了她……想到这儿突然一个激灵,我就地一滚急速抬起枪对准我身后的方向。“谁”!”身后那人因此而迅速止步,举起了手,急道:“别开枪!a!是我!”看清楚小默罕默德那张脸,手里的枪不知怎的就掉到了地上,我直愣愣瞪着他,嘴里大口大口喘着气。“你还好吧?!”见状他立刻蹲了下来,把我扶住。“shit!那个德国佬不让我上来,怕我碍事。我还以为你死定了,a,fuck……”喋喋不休的话令我情绪稍稍稳定了点,我抱住了他,他身上的体温让我长出一口气。“默罕,婆婆她死了……”“我知道,看到了……”声音放低,他把我抱了抱紧,并且不让我继续朝娭毑的方向看。片刻后,他问:“那个德国人呢?”“追出去了。”“木乃伊呢?”这句话问得我不由得一怔。迅速抬头朝斐特拉曼刚才坐着的那张竹榻上看了一眼,竹榻上空荡荡的,除了那团被我从他身上取下来的铁链子。那个活死人他不见了……而我甚至都没留意到他究竟是几时从这屋子里消失的。怔忡间,听见小默罕默德再次问我:“他的锁怎么解了,a?是谁干的??”我摇摇头推开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是我。”“你??”他声音里透着不可置信:“为什么?”“我不知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一脸疑惑的男人,我走到那扇被子弹射得遍体鳞伤的窗户边,朝外看了一眼。外头依旧在飘着细密的雨丝。隔着数米远,一刻大树繁茂的枝叶同窗台遥遥相对着,树下一大堆子弹壳,好像碎玻璃渣般在泥地里闪闪发光。酒保就在那棵树下站着,抬着头,似乎在观察着它。一眼瞥到我,他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我后退,转身重新走回到小默罕默德身边:“那个活死人,他要走,那就让他走吧。”“你说的什么话,不想活了是么?”我苦笑:“他在我也活不了,那咒又不是他下的,他没有解除的方法,婆婆差不多就是我唯一的希望。现在她死了,所以,我的希望也就没了。”“也许到他坟里我们会有点发现。”“发现什么,一口空空如也的棺材,还是一堆没有任何意义的墓志铭……”啪!话音未落,他朝我脸上扇了一巴掌:“我不喜欢听你说这么消极的话,a,不喜欢。”“那你喜欢听我说什么,”我问他,一边抹了抹脸。这男人打人的力度实在小得可怜,就跟他斯文到软弱的外表一样,所以令我生气,所以紧跟着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难道是那些调戏你的话?”这话令他再度扬起了手,最终却没有打下来,只是忿忿地挥到一边,道:“有时候我真是很厌恶你这种样子,a,你自私到只是为你一个人而活着。”“这人很快就不会再困扰你了,亲爱的。”别开头不再看他那双一直紧盯着我的眼睛,我径自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但在那之前,我很想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你看,我们这样秘密地从埃及飞来这里,事先连我们自己都没有预知这一点,而他们又是从哪里得到这消息,并且一路追踪过来的,这简直……”话刚说到这里,我脚脖子上突然冰冷冷地一紧。这叫我吃了一惊。迅速低头朝下看,就看到原本以为已经死去了的娭毑,此时两只眼微微睁开着,一动不动看着我。“娭毑?!”我又惊又喜,迅速蹲下身,谁知人还没来得及靠近她,就见她哇地一声张开嘴,从里头呛出一团浓血。“娭毑!!”我惊叫,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边上小默罕默德也立刻蹲了下来,但他同样亦束手无措。见状娭毑松开了我的脚脖子,嘴吃力地动了动,像是要对我说什么。我立刻低下头凑近了她的耳朵。听她细若游丝的声音从她那张充满了血腥味的嘴里一点一点挤出来,我仔细听着,那几句断断续续的话,那几句她临死前对我说的最后的话。然后,她一点声音也没有了,连同那点点微弱的呼吸声。娭毑的葬礼十分简单,但那是我所能做到的全部。我把她埋在了屋子后面的菜地里,那只铁盒子我也一并将它埋进了进去,这是娭毑临终前交代的。那只盒子里住着她很多很多年以前,因为一场事故而死去了的两个孩子,他们在死后陪伴了她很多年,因为她的执念,而让他们仍然“活着”,并且以此帮助了很多人。但这亦是她常常深感不安的根源,她说这行为是要遭报应的,无论对于她还是对于她的孩子,因而,她总是在她能力所在范围内,竭尽所能去做一些事情,好借以抵消掉部分的业障。现在,她也走了,于是再也没人会打开这只盒子,将他们从里头唤出来,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们蹦蹦跳跳短暂地在人世间瞬息闪现。那是只属于他们三个人的,危险、幸福并充满纠结的一种日子。埋葬她的时候雨突然又开始大了起来,飘飘洒洒,令埋葬的过程变得异样艰难。小默罕默德叫我等雨停了再继续,但我没听,因为我必须将这个老人在她算好的时间里安葬了她。小时候老人曾经告诉过我,人死后当天有一个时间段,是有罪的人最适宜被埋葬的时间,她固执地相信自己死去的时候也要在那段时间被安葬。后来长大了,一次无意中翻阅到此方面的书,我看到有人把这种丧葬时段,称之为罗生门。即便这可能只是种迷信的说法,我也不愿意这因我而死的老人,再因为我,而错过了安葬她的最佳时机。所以虽然泥土被雨水冲得无比泥泞,我仍执意填挖着,没让小默罕默德和酒保帮忙,出于我某种方面的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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