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般的呆萌小孩,定会在发现良人遂了自己愿后,甜甜地表明一下忠心,害羞地撒娇道,早知道你也选我,前阵子我就不用胡思乱想了,讨厌。
可是,咱付南风不是一般的呆萌小孩呀。
付南风心里手舞足蹈,可嘴上丝毫不松,把所有欢喜藏在心中。就算小心脏开礼花放喜炮,面子上依旧稳如泰山,任这份窃喜把自己烧得里焦外嫩。
有一个词可以很好的形容付南风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状态,叫不装逼会死症,而且而且付南风约莫已经到晚期了。
哎,好好的国家栋梁,就这么糟蹋了,高师哥,快给治治吧。
高修旸没有听见人民群众的呼唤,付南风那厮自鸣得意的当口,他正一脸严肃,铁了心要给付南风上一堂思想教育课。
“你懂不懂什么叫团队合作,付南风?”
付南风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分个神出来应付高修旸,美滋滋地回道:“懂啊,就是我和你。”
这一句登时把高修旸堵死,他只能顺着付南风的话继续说:“……是,没错,我和你是队友。但实战演习想要获胜,只有我们两个人是绝对不够的。”
高修旸转身看看身后的山林。
全程直线距离一百公里的山林,终点是山头高地。48小时20个人,一个队获胜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如果同队有人牺牲,那一个人的获胜率只有百分之五。
如何增加胜算、坚持到最后?除了自身实力过硬外,最好的办法就是拉伴结盟,相互照应,以防不测。
朱开旭一上来开枪提醒,除了二人较好的关系外,也是借机表明立场,要和高修旸结盟。高修旸当然会意,付南风却不明白。
高修旸想,在付南风眼里拉帮结派一定都是庸人所为,他根本不需要“队友”。说不好付南风是抱着“屈尊俯就”的心态和他组队,能选他已经给足了面子。
高师哥一想到这,更加苦口婆心地教育:“这不是组团打怪兽,gameover之后读档再来,这是真刀真枪的实战演习,我拜托你别一个人逞英雄。我们第一步是结交可靠的盟友,要是见人就打,我保准你的弹药撑不过今晚。”
付南风撅起嘴,挥了两下手,高修旸知道他没听进去。但容不得二人废话,不远处的灌木丛突然传来响动。
付南风像猫一样警觉,旋即举枪摆上标准的射击动作。他们现在的位置是一处通透的浅滩,四处没有躲避,付南风向灌木丛指指,示意俩人分头搜敌。
在危急时刻临阵部署的能力倒不差。高修旸听从了他的指挥,又低声警告道:“随时用传呼告之我你的方位和状况,知道吗。”
高修旸显然把他当成刚入校的学生仔,要知道付南风年纪虽比他小,好歹在越城警察学院待满一年才跳级,基本的作战规则还是明白的。
付南风甩开他以示不满,高修旸又补充了一句:“我叫悠悠然,你叫什么?”
“啊?”
“代号啊,行动的时候不都有代号吗。”
付南风眼中第一次透出“讶然”的神色。他知道警队警察有自己的编号,警校生有自己的学号,但他第一次听说警校学生有代号这件事;二来“悠悠然”这个代号,也太难听了吧,这谁起的,什么破名啊。
“你们没教吗?每个人作战前都有代号,为了防止敌军窃听。比如我是‘悠悠然’,朱教官是‘猪脚姜’,你没有?”(注:“猪脚姜”是粤菜里的一种)
“……好像没有。”
可“猪脚姜”听起来也比“悠悠然”好听一些啊,高修旸你是不是语文没学好肚子里没词,或者起代号时脑袋被门挤了?
付南风还在心里腹诽高修旸的代号,而这个向来没什么语文天赋的高师哥,在他那一小升的词汇量里,立即挑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就把他,赐给付南风当代号。
“那我给你起个吧!”高修旸有点来劲了,忽然笑起来。
“什么?”
付南风并没寄托于高修旸的灵光闪现,事实证明,他的不寄托是对的。
高修旸闪着他那口白牙,乐颠乐颠地说:“你干脆,就叫小白眼儿吧!”
呸,你二大爷的!
故事进行到这里,实战演习正式拉开帷幕。为了更好地开展接下来的剧情,有必要占用点时间,给大家讲解一下演习的规则。
首先,实战演习的进行地点是在一处警队专用山头,终点是山头高地,打败所有队员于48小时内赶到终点的队伍,即为获胜。
其次,全体学生带有三把武器,一架突击步|枪,一把随身小手|枪和一柄匕|首。手|枪里没有真子弹,每个学生背有激光标靶,射击次数有限,被空气弹打中后,激光标靶接收信号发出白色烟雾,以示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