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原收拾好桌子,蜷腿窝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继续看春晚。二十八擦着头发出来扔给白原一条暗红se的披肩盖毯,还忍不住上手抖开毯子把她缠了几圈儿,点点头憋笑:“不错,可以去拍‘我在纳木错很想你’。”
“我在纳木错很想喝水。”
“我在纳木错很想喝你的水。”
“我在纳木错很想看你喝随便谁的水但不要打扰我喝水。”
“我在纳木错很想喝你的水如果你也想喝那就一起吧。”
“我在二十八楼很想跳下去如果你想喝水就去纳木错ai跟谁喝跟谁喝吧。”
“噗……好吧,想喝什么自己点行吧。”二十八打开外卖软件把手机推过来。
“我烟灰缸你收拾哪儿了?”码火锅食材外卖盒的时候,二十八随手放了一个平时不会放的地方,白原收拾时理所应当地归在原位,二十八找不到,看着整洁的桌子以为她换了位置。但是这间屋子的所有,包括电视频道,都不应该有属于她的个人意识。甚至白原自己,因为一些还未说出口可能也难以说出口的原因,也让渡出去了部分自我意识。
“展示酒柜隔壁柜子的一个金属盒子上。”
“哦……”
“你吹头发时电话响了。”
“外卖吗?”
“不知道,刚才外卖员敲了门。”白原晃晃手里的塑料瓶子。
“你大年三十就为了喝点儿矿泉水专门点了个外卖啊?!”二十八扫到墙角放着一提撕开薄膜包装的矿泉水,得有二十几瓶。
“我跟人说新年快乐了呀。”
“但是,厨房是有直饮水的……”敢情这么好养活。
“呃……你心疼钱了?”天杀的你不早说。
二十八拧开一瓶新的又轻轻旋上盖子放在白原手边;“多喝点儿,不够还有。”她把头发扎起来,一手扣着叠摞在一起的手机和烟盒,一手端着烟灰缸,咯吱窝里夹了一瓶酒略显滑稽地转身去了yan台。
白原吃饱喝足,舒坦地陷在沙发里,脚趾头都觉得松快,电视里开始密集输出汉字儿的时候就低头刷刷手机,没人讲话的时候就抬头搂一眼看有没有美nv。看来看去也不觉得有什么意思,白原调低了电视音量,关上了客厅顶灯,在群里抢了几个红包,又发了几个红包,礼貌回了几个祝福,把静音的手机扔在一边,头歪在沙发靠枕上,拢了拢盖毯,目光开始迷离。
新闻里说接下来几年没有年三十了,哪里高速还在堵,哪个电影有什么隐藏的深意,哪个明星的春晚造型好看,睁开眼沉浸不到任何一场热闹的讨论里,闭上眼又难以入睡,她只好眯着眼逐渐意识游离,等待哪一刻玄之又玄的睡意。问题是平日里白天不睡觉晚上也难以早眠,今天又因为那样的原因已经睡过了几个小时,况且这也不是熟悉的环境……一些琐碎的回忆走马灯似的乱序播放,b如她小时候把双人沙发单人沙发并在一起,然后躺在上面拿厚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手边放着零食,看着春晚躺到
白原双手覆在她的rufang上,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迫她抬头。
她想问:“我可以0你的rufang吗?”
要怎样才能0上一对rufang?在圣诞节的电影院坐最后一排吐槽烂片儿、涉雨去书店买一套明信片、午夜穿过江边的步行桥互聊心事、从难吃的餐厅逃出来的路上捡一只流浪猫狗共享ai心、在烟花绽放的那一刹对视,说你眼睛真好看,我可以0一下吗,因为我想感受被你凝望的错觉。然后有人0到了rufang,有人0到了错觉。
夸人也很少从rufang夸起来的。夸眼睛、夸眉毛、夸笑起来的弧度、夸白臂膊外的短袖子,然后八百倍速到:“我可以1吗?”
白原溺在rr0u漾起的无边海洋里,像是又回到了初生时,所有的生机与活力都从这道幽径焕发。省过那些跋山涉水的铺垫,省去一个个问句,她r0un1e着她的rufang含入口中,像一个可以被宽宥包容所有的孩童那样尽情吮x1着,啃噬着。无边的黑暗里,她的rufang成为她和世界重新建立联系的索道,白原抓着她的rufang,融进自己新长出来的血r0u。
溺水前,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过呼x1中拯救出来。手指被含在口腔里那一秒白原才惊醒,还带着唾ye的手指被按在ygao上,滑进早已泛n成灾的x道里。她用拇指分开被打sh的y,用指腹碾磨着充血的y蒂,x口的中指踟蹰着,被身上难耐地绞着她腰肢的人主动吞进去了一寸。
“进来。”嵌在脊骨皮r0u中的指甲施力。
好烫。
白原感觉手指被密不透风的xr0u包裹着,被吞吐x1纳着往前,xia0x不断分泌的热ye淌到她的指根,又被深入的指节带进去。指根已经卡在yda0口,内里紧致cha0热,白原寻不到方向,不敢妄动,勉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像刚才那般失控。
这般小心却让身上的人倍感折磨。二十八能感受到xia0x仍在汩汩地吐出黏ye,xr0u难耐地翻腾着,偏生有个人就那么看着,什么动作都没有,若不是白原刚才袒露的那些低语,她几乎要怀疑对方是故意吊着她,坏心眼儿地作壁上观。她没有耐心再等下去,急切地探到下t的连接处,握着白原的手腕没有章法地施力。y蒂被指甲重重地掐住了,她眉头蹙起,深x1一口气,脖颈高高地后仰,身t下意识瑟缩着想躲。
白原慌了,抖着手试图往外退,“弄疼你了吗?”
二十八恨她此刻还是不得其法,小腿绞紧了白原的腰肢,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挡住了她的退路。虎口恨恨地掐上了白原的脖子,“昨天在浴室,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她一手掌住自己的rufang,蛊惑似的送至白原脸前,一手r0u着她的后脑勺诱她启开牙关,“动一动,好不好?”
白原探身去叼眼前的rujiang,身t带动着xia0x里的手指ch0u动。二十八g住白原的脖子,吮吻她的耳廓,暧昧的喘息传进她的耳膜,“再放进去一根。”
ch0uchaa间x内的黏ye终于满到溢出来,顺着t缝,淋在白原的大腿上。白原找寻着,指腹0到一处略显粗糙的软r0u,二十八牙齿磕在她的肩头,堪堪堵住了临近失控的sheny1n。白原用两指夹住那处软r0u快速碾磨着,拇指也发力抵在她颤动的y蒂上r0ucu0,用指甲一下下地抠弄着。二十八的双腿脱力地大张,再也绞不紧白原的腰腹,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下tjia0g0u连接处的掌根上。就快到达灭顶快感的临界点时,突然感觉身t被带着转动,xia0x里手指却不曾离开。她不知所措地埋在白原的锁骨处,听见她说:“快要倒数了,我们快点好不好?”
她依稀听见电视里传来男男nvnv的倒数声,身t像是被扔在了喧闹的室外广场上。在对极致快感来临的渴望和仿佛被围观的羞耻交织中,她脚背绷紧,狠狠咬上了白原的肩膀。她感觉自己被抛上了云端,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烟火声,最后稳稳落在一个人的怀抱里。
“新年快乐,”有人说,“你喝了多少……”
她cha0吹了。
“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