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一看,天花板上出现的这一团黑色的东西真的像是一个洞。外面街道上微弱的光投射进来,屋子里面的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但是天花板上的这个黑色的东西却有了一个非常清晰的圆弧状的轮廓。
柔和的圆弧画出了一个近似正圆的图案,加上那漆黑的颜色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块巨大的黑色披萨,或者说像是天花板上出现的一块巨大的圆形黑斑。
就在看到那黑斑的同时,我也清楚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寒意从天花板上朝我冲了下来。那不像冬夜的寒风,也不是刺骨的冻雨,就是一股寒意,一股*裸的,可以穿过人的*直达灵魂的寒意。
在道上混了这么些年,我自认为也是见多识广,这一股寒意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脑筋快速一转,随即就想起了前不久在山神沟遇到的事情。
wokao!我还想来个引蛇出洞,没想到自己竟然掉进了坑里,送羊入虎口了。这个黑色的巨斑,分明就是一个鬼门。
不过,这一个鬼门与之前我们在山神沟里遇到的那个不太一样,至少这一个鬼门并没有释放出太多太强的阴气。估计,这个鬼门存在的时间很短,可能就是刚刚才出现在这里的。鬼门是连接人世与阴曹地府的通道,这个就跟人类修建公路一样,不能说修就修,也不能说在哪修就在哪修。如果鬼门可以在任意的地方存在,那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
凌老鬼曾经跟我说过,在太古时期,鬼门确实是到处都存在的,以至于那个时候到处都是冤魂恶鬼,人类过着苦不堪言,惨不忍睹的生活。正是因为如此,人类才开始研究如何对付那些妖魔鬼怪,诸如茅山一类的门派正是这样诞生,并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演化而来。
然而,随着人类的力量逐渐增强,在人类世界的鬼怪终于开始被清除,这直接影响到了阴曹地府的利益,于是,人类世界与阴曹地府便有了约定,不能随意的开启鬼门,更不轻易的互相干涉,这才让两个世界从此相安无事。
鬼门不能随意的出现,更不能出现在有人类活动的地方。像这个鬼门竟然开在了人类居住的屋子里,显然已经违反了太古以来的约定。看着从那鬼门中溢出的一股股寒意,我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一方面要是里面突然钻出一个什么东西,那我可就真的有麻烦了;另一方面,鬼门开在了这里显然非常的不正常,联想到之前在山神沟发生的事情,我心里多少有些怀疑,难道真的是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是下面发生了什么乱子,使得鬼门到处开启的话,一旦下面的恶鬼倾巢而出,那么人类将遭到灭顶之灾。
不过,仔细看看,这一个鬼门并没有释放出太强的能量,想必其本身的运载能力有限,如果我及时的将其关闭,应该可以暂时的化解这一场危机。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那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想到这里,我便不再犹豫,抬起手准备在天花板上的鬼门周围布下一个五行阵将其封住。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鬼门中突然出现了一阵剧烈的能量波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那鬼门后面蠢蠢欲动。
我心里猛的紧缩,同时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不由分说运气一股阳气就朝那鬼门打了过去。心中盘算着不管怎么样,先试探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我再继续。
我的这一股阳气能量不算太强,对付一般的孤魂野鬼也是搓搓有余的。我以为这初生的鬼门多少会有点反应,但是没想法到却如同泥牛入海,一个泡泡都没有鼓起来一个。wokao!所谓人鬼殊途指的不仅仅是人和鬼不能待在一起,也是表示相互之间巨大的悬殊。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鬼门也有报复心理,在我的阳气攻击没有任何效果之后,突然嗖的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传来,一道强大的足以将我的身体穿一个窟窿的阴气从那鬼门之中射了出来。幸好我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鬼门上,所以才得以及时的躲开,要不然,自己可真是死得冤枉了。
见那鬼门竟然报复,我咬了咬牙,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封了了事。至于能够将其封多久,那是以后再考虑的问题了。
打定主意,我随即气提丹田,将体内阴阳二气汇聚于双掌之上,同时两臂由缓到急开始摆动起来。因为事先在房间的周围布下了红线,又还有一条红线从我的身上一路延伸到楼房的外面,我是很快的就控制住了大楼周围的气脉,并且引导气脉往鬼门的方向聚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鬼门再一次出现了一阵异常的脉流,一股比方才更强的寒意从里面涌了出来。虽然这一股寒意比起之前在山神沟遇到的要逊色几分,但是也足够让我感到力不从心了。如果鬼门的力量继续增强而又不能及时的将其封住,那我就只有跑路的份了。
正当我准备加快速度的时候,那黑色的鬼门上出现了一阵仿佛是水波一样的一圈一圈的纹路,接着,一只好像婴儿般的小手从那鬼门之中探了出来。
这一只手非常的小,看上去胖乎乎的,很是富有弹性。接着,一整条略显肥硕的手臂伸了出来,紧接着一张好像婴儿般的脸从鬼门里探了出来。当我看清楚这张脸时,不由的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心脏猛的一缩,暗骂一声:md,原来那货说的白人是这个意思。
从鬼门里钻出来一个人,一个体型只有婴儿大小,浑身上下的皮肤一片雪白的人。那皮肤可真是雪白雪白的,好像白纸一样,又好像是刷的一层白浆。不经如此,雪白的皮肤上还有一种奇怪的,密密麻麻的龟裂,看上去就好像刷浆的时候没有涂抹均匀而开裂了一般。
这个白色的人身上不着寸缕,也没有头发和体毛,看上去体型略显肥硕,像是一个差不多有一岁左右的婴儿。除了皮肤不正常之外,这个白色的小人与正常的人类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从鬼门里钻出来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那都不是善类。
当我看到这个白色的小人时,它同样也注视到了我,随即我发现,这个人的眼睛里只有眼白,没有瞳孔,看上去眼神相当的空洞。它就这样倒吊在天花板上,用那没有瞳孔的白眼球直勾勾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