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四点,黎梨已经睡下了,慕有哥握着威士忌坐在阳台上吹风,听着飒飒的树叶声,突然想起了闻川。
慕有哥愣住了。
回来这么久了,为什么现在才想起他来。
她折回房间,拿起手机给闻川打了个电话。
这么晚了,也许他已经睡了。
果然,闻川没接。
就在她刚要挂断的时候,那头传来了声音, “喂。”
她立马抬起手,“我回来了。”
“我知道,你妈妈说了。”
“网上看到的?”
“嗯。”他沉默了两秒,“回家吗?”
“最近有一堆工作,恐怕回不去。”
“没事,工作重要。”
“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你来北京陪我吧。”
“什么时候?”
“随便。”
“好。”他的笔落在地上,弯下腰拾起,又问,“你喝酒了?”
“你怎么知道?”
“闻到了。”
她笑了笑,“乱扯。”
“喝酒后声音软很多。”
“是么?”
“是啊。”
“妈还好吧?”她自问自答起来,“应该还是老样子,回头我自己打过去问吧。”
“好。”
“有点困了。”她摇摇晃晃地躺到床上,没了声。
“睡着了?”
她的手机靠在脸边,每一个呼吸他都听得到。
闻川没有挂电话,一边画着画一边听她睡觉的声音。
他又住回了大车库,慕有哥去伦敦拍戏这几个月,他们一次也没联系过。早在一个月前,慕有博就经常带着妻子和孩子过来别墅,刚开始住一两天便走,后来就是三四天,五六天。
他们四口子事多,几次把陈阿姨气的要辞职,闻川不好让他们离开,毕竟是她的亲人,于是他给陈阿姨加了工资,人家才勉强干下来。
再后来,慕有博他们干脆不走了,把这当成自己房子一样,来去自如。每天都吵的不可开交,要么是孩子闹,要么是两夫妻吵,要么是婆媳吵,要么是母子闹,一刻不能消停。
闻川嫌烦,干脆搬走了。
况且他本就不喜欢新的画室,太大,太空,太别扭,不如老地方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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