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川不理他了,班长没办法,只好回班级,反正他没假条,门卫是不会放人的。
可他没想到的是,闻川翻墙出去了。
…
班主任直接追到他家去,进行一番思想教育,又把他那补觉的小姨叫了起来沟通了一个多小时。
等人走了,闻川就把自个关在房间里,任谁敲门都不理。
林茹知道他心情不好,便想着让他自己待着,不去打扰,却没料到这家伙两天不吃不喝不睡,房门紧锁,死在里头似的。
最后,慕有哥带了个开锁师傅来直接把他锁给撬了。
一进门,满屋子的画材味,刺鼻的很。
他弓着腰,一身憔悴样,眼里全是红血丝,不停地画,不停地画,像个精神病。
林茹骂了他一顿。
慕有哥站在门口,听她骂。
林茹夺过他的画笔,直接给掰成两断,“你要不要命了?脑袋画出问题了?你到底想干嘛?怎么突然这个样子?你要急死我吗?”
闻川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朝门口的慕有哥走了过去。
刚走两步,人直接倒了。
…
夜里的医院很安静的。
病房里熄着灯,慕有哥坐在他旁边,用手机电筒照着做题。
深夜,闻川醒了,盯着漆黑的上空,目光渐渐挪到左侧,看到了唯一的那束光。
房里充斥着死气沉沉的寂静,唯有那笔与纸摩擦的声音,力量轻微又庞大。
他沉默地看了她良久,忽然叫她一声,“有哥。”
“你醒了。”她将灯筒转向别处,免得刺到他眼,“哪里难受吗?”
闻川摇了下头。
“医生说暂时不要吃东西,你要是饿的话就忍忍,等好点弄些流食。”
她见他不说话,趴到他肩头,靠近他的脸,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点烧,再睡会吗?”
“我想退学。”
慕有哥怔住,不说话了。
“我想退学。”
“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
“我不想考。”
“为什么?”
他不回答。
“你想好了?确定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