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被要得不知今夕何夕,又被迫转头:“应、应什么。”
他只是笑一声,掌心穿过腰间繁复裙襦,抚上她胸前:“我是谁?”
“殿下……”云弥张嘴就答,又瞬间意识到答案错误,“是虽迩哥哥。”
他在她身后,一时摸索不到衣扣,好在回了春,衣物并不厚重。这会短暂止了渴,也有耐心慢慢揉弄:“你初识得我时,每每总是要哄好久,才有些许情动,甚至还是会疼……阿弥记得吗?如今为何不了呢。”
云弥一怔,眼睛睁开。
他又在试探了。
或者足够信她,如今就也不算试探,只是单纯地,想要从她心里攻克更多城池。
想要她说一句喜欢。
可的确是瞒不过。
身体实在是太直接又有力的证据,根本不是花言巧语能掩饰找补的。今日他进门就仓促,前戏也并不很温柔,目的性极强,她还是这样轻易就沦陷。
“阿弥……”她轻声开口,“阿弥习惯殿下了。”
是个很好的答案,尤其是在床笫之间。可他要的一直就不只是这些,又极难对付,揉弄打转的动作就缓了一缓:“习惯什么?只有身体么。”
原本中断的抽送也徐徐恢复,不再急迫,而是用了她最喜欢的和风细雨,轻柔抵触。
云弥上下失守,几乎想要举手咬住声音:“不是……”
“阿弥好好想。”他早褪去了方才的失控模样,嗓音都稳重得很,“我似乎听到行酒令的声音,想来还要很久。”
离得这样远,怎么可能听到。她整颗心都昏沉起来,轻轻在他怀里扫动长发,哭腔溢出来:“我不知道……”
“这样啊。”他口吻很是遗憾,探入诃子的指心一拨挺立尖角,“阿弥自己都不知道,那我也不知怎么讨好了。”
话音刚落,忽然整个退了出去,只虚虚抵在湿润入口,贴心询问:“阿弥累了么?还是想回席?”
云弥快要崩溃,可终究脸皮薄,做不出来主动去套他的事,难受地攥他手臂:“……不要这样。”
“好吧。”他轻轻、轻轻叹一口气,连带着胸前大手都撤走,沿着腰线下移,精确抚弄住花珠,“难伺候的小娘子。”
他今夜怎会如此难缠!云弥更加痛苦,几声轻吟流泻出口,越发踮起脚尖:“虽迩哥哥……习惯虽迩哥哥……”
狡猾女娘。改个称呼就想骗过他,李承弈忍得头皮发麻,手指继续刺激她:“习惯我什么?”
再答错,他真要好好收拾她一回了。
“没有什么……”云弥摇头,又更用力摇两回,“就是你、你,不是什么……”
他长舒一口气,拿开手指,再度深深填满她。秘地湿热,比之刚才,更加畅行无阻。给了她一番痛快,又逐渐慢下来:“那阿弥要习惯多久,才能答我‘喜欢’呢。”
太煎熬了,为什么拷问还没有结束。云弥只觉得自己像站在极乐门前却进不去,接受着一层又一层锤炼,心头极致委屈,突然就哭出声:“别再欺负我了……”
怎么还哭上了。李承弈措手不及,连忙打开了双臂将人搂在怀里,底下也加快抽送:“哪里是欺负?你这没良心的。”
“你又、又骂我……你总是骂我。”她还在抽噎,却快乐到仰头呻吟。
她怎么说得出口这种指控的?李承弈真是奇了,他说她颠倒是非、狼心狗肺,还真是一点没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