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章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安意的鼻子,安意抓着他手指放在嘴边咬了两口,两个人又亲到一块去,亲着亲着段章就开始出汗,手也不老实,隔着衣服揉捏安意的屁股,手指时不时按上会阴处的小缝,揉出咕啾咕啾的水声,安意难耐地喘着气,轻轻捶他胸口,推拒道:
“好了,下午五点的飞机,再闹赶不上了。”
“好吧。”
段章意犹未尽地亲吻爱人嘴角的痣,安意使劲把他推去厨房,摸摸自己酸胀的小腹,坐在地毯上慢吞吞叠衣服。
上了出租车安意就开始犯困,到了机场几乎睡得不省人事,段章拖着两个人的行李箱,把他往胳肢窝底下一夹,风风火火赶机。等两人坐上了自己的位置,安意才短暂地醒了一会儿,迷迷糊糊抱着段章胳膊,说自己耳朵难受。
“我这有耳塞……”
段章话还没说完,安意又睡了过去,软乎乎的脸颊肉被挤得变形,像趴在主人身上睡觉的小猫。
“怎么最近这么困呀,饭也不吃,你要冬眠吗?”
段章轻轻拨弄安意的粉发,语气软软的,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眼罩给他戴上,安意从鼻子里发出几声哼唧,似乎对光线的消失很是满意,呼吸都更平稳了些,就这样一路昏睡到目的地。
机场离安意老家还很有一段距离,按照两人原本的安排他们现在就要坐高铁过去,但是看安意累得不行,段章决定就近找个酒店落脚,休息一晚上再动身。
“醒了?”
安意打了个哈欠,点点头。
“终于醒了,正好,把你身份证拿出来,我们去那边办入住,”段章搂着他的腰,“省得别人以为我迷晕你去开房,花季少年惨遭毒手……”
安意的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
“那很好,等警察来了我就说我不认识你,让你进去蹲几天再说。”
段章还想说什么,酒店前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您好,二位先生,欢迎光临,有什么可以帮到您二位的吗?”
这是前台问的第二遍,语气已经透出隐隐的崩溃——从进门开始这两个奇怪的客人就开始黏糊,完全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啊啊,不好意思,”段章把二人的身份证放在台子上,“一间大床房。”
“好的先生,啊,段章先生是吗?您之前预定了大床房。”
前台维持着得体的微笑,特地仔细看过安意的出生日期,又把真人和照片比对几遍,最后视线在段章搂着安意肩膀的手上停留一瞬,鞠躬道:
“入住信息帮您二位填好了,房间在三楼的3089,这是房卡还有您二位的证件,请收好。”
段章礼貌道谢离开,两人并排挨着站在电梯门口,安意戳戳他:
“就算我醒了也有人怀疑你是犯罪分子哦,段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