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跑操韩斯年推着林甜跑之后,后来每一天的跑操,等林甜坚持不下去了韩斯年就及时推着她。
这让林甜不止一次的感叹有个同桌真好。
这话要是让陈洲听到怕是又要不屑的嗤笑一声了,谁都有同桌也没见哪对同桌这样啊。
林甜感觉自己最近很不对劲,明明是像以前一样拉着韩斯年给自己讲题,可是当韩斯年靠近自己,耳边响起他耐心十足且温柔的嗓音时,自己的心总是跳的飞快。
韩斯年那温柔且干净的嗓音,自己听着都快要溺进去了。
韩斯年看着林甜眼睛盯着题,但很明显在发呆的样子,就屈起手关节轻轻敲了敲林甜的头。
林甜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发呆,似乎在为什么而苦恼,这倒让韩斯年感到有些奇怪。
林甜被韩斯年一敲就回神了,捂着自己被敲的头说了句“都说了多少遍啦,打头会变笨的,本来就考不过你,再变笨了连第二都保不住怎么办?。”
韩斯年挑眉说:“谁让你发呆的,明明是自己拉着我让我讲,我讲了你就发呆,我的出场费也很贵的好不好,这要是搁郁民主身上,你少不了遭一顿他的阴阳怪气。”
林甜一想好像确实是自己理亏,也不敢反驳什么,就把头脑里那些有的没的都抛掉,专心听韩斯年讲题。”
然而让林甜苦恼了一周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依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样。
周末的时候,林甜要上坚持了七八年的钢琴课,教她钢琴的是个很温柔的女老师,名字也很好听,叫温禾,这才是真正的人如其名。
温禾说话时声音总是放的很轻,长发飘飘的她穿着长裙坐在钢琴前,手指如同跳舞般在琴键上翻飞,阳光洒在她身上的时候好像一切都变得圣洁了起来,一瞬间世界都温柔了。
林甜从小就桀骜不驯,她不会欣赏所谓高雅的钢琴曲,也不乐意去学那钢琴。
所以每次的钢琴课她总会漫不经心的混完,丝毫不在意教了什么。
林母给她找了不少钢琴老师,都因为林甜的不配合逼走了,而温禾的到来却意外的让林甜开始认真起来。
其实原因很简单,温禾上第一节课的时候林甜态度没有任何改变,而曾经那些老师都会因为她的态度而火冒三丈,气急败坏的跟林母表示这学生他们教不了。
而温禾不一样,她依旧温温柔柔,面上没有任何气恼的神色,依旧用她那好像带着无限包容的嗓音讲着课。
一节课结束的时候也没有跟林母说什么教不了这话,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下节课接着讲。
这让林母以为林甜变了,其实不是林甜变了而是温禾真的很温和,这倒是让林甜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于是等第二节课的时候,林甜就认认真真听了一节,发现这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无聊。
于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钢琴也就这么学下来了,而林甜和温禾的关系也越来越好,温禾于她并不像是老师,倒更像是姐姐。
林甜曾经也问过温禾为什么看到第一节课那个态度的她没有半点生气。
只记得温禾笑笑说:“其实还是会生气的,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吧?但是你知道你的一节课我有多少钱拿吗?我只能在内心安慰自己不能跟钱过不去咯。还有啊,其实我能看出来你只是对钢琴没什么兴趣,我理解也就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