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果汁。”程余然将果汁递给谢蔺。
谢蔺正翻着单反里的照片,腾不开手,于是极其自然地就着程余然的手喝了一口。
程余然一怔,杯子险些从手上滑落。
“拍的不错啊。”谢蔺草草的翻了几张,随后才将单反递给她,取过她手里的杯子。
程余然,“不是我拍的,这是社里的单反。”
谢蔺“噢”了一声,不甚在意。
程余然完成了递果汁的“任务”之后,没有忘记自己今天一行的目的,戴好了单反,开始工作。
好在谢蔺也“很专心”地欣赏风景,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
程余然拍照拍得差不多,将单反挂在脖子上保护好,靠着船栏,闭着眼享受着无尽的海风。
“喜欢海吗?你不是旱鸭子吗?”耳畔传来轻轻地询问,谢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程余然的旁边。
“旱鸭子就不能喜欢海了吗?”
蔚蓝的海水,显得格外的温柔,使人的语气也不觉放柔缓。
谢蔺,“喜欢的话,这简单啊,随时开航。”
程余然听出他话里隐隐约约的意思,没有接话,只是一如既往沉默地望着远方。
又过了一会儿,程余然听到谢蔺的声音伴随着海浪声响起,“下个月就是外公的生日了,我们一起给他贺寿吧?”
程余然没有回答,目光专注地直视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蔚蓝,多辽阔,也多哀伤。
谢蔺直直地望向她的眼睛,语气放缓,“你是不是,还在记怀当年的事,如果你……”
突然,谢蔺的声音戛然而止,看向程余然的动作微愣。
程余然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闭着眼一副静谧美好的模样,披肩的长发被风吹得轻扬,而泪水,就这么混着清风,顺着两颊缓缓淌下。
谢蔺骤然一悸,猛地将程余然拥入怀中,再也无法忍受地吻上她的唇。
被紧紧抱住的一刻,一股强硬的窒息感扑面而来,程余然下意识挣扎,却遭到更强烈地桎梏。
谢蔺忘情地亲吻着怀里的人,带着这些年的不舍、惦记与挂牵。
他强硬地主导着这一场蓄势已久的侵占,一遍又一遍地吻着程余然,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像一个失魂的亡命之徒。
程余然脑子里的空气仿佛越来越少,最后渐渐迷失在亲吻的热烈中。
谢蔺感觉到程余然的“束手就擒”,扣着她腰的手更加用力,然后一个拦腰,抱着她快步进了游艇内。
……
程余然清醒过来的时候,偌大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之前散落的内衣、外衣,被草草地叠过,放到了床头。
程余然穿好衣服,从卧室走出去。
外面的餐桌上放着早餐,还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