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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会好才怪。&rdo;艾伦答道，身子靠在转椅背上。他身材高大粗壮，像多数同龄警官一样，是一位参加过二次世界大战的老兵，当时在海军陆战队中担任炮手。艾伦最初只是纪念碑东街的一名徒步巡警，后来被升为专门负责调查杀人案的警官。

虽然他的工作涉及人命关天的大事，但并不像大多数人所想像的那样紧张忙碌。

&ldo;有什么事吗？&rdo;艾伦立即听出凯利声音有些异样。

&ldo;唔，是……我遇到一个人，想和你谈谈。&rdo;

&ldo;为什么？&rdo;警员问道，同时伸手在衬衫口袋中摸出香烟与火柴。

&ldo;是公事，法兰克，有关杀人案的情况。&rdo;

警探的眼睛眯了起来，但他的大脑却加快了运转的速度。&ldo;时间，地点？&rdo;

&ldo;我还不清楚，而且我也不想在电话上谈论此事。&rdo;

&ldo;很严重吗？&rdo;

&ldo;目前只限于你我之间！好吗？&rdo;

艾伦点点头，眼睛看着窗外。&ldo;好吧。&rdo;

&ldo;涉及贩毒问题。&rdo;

艾伦的思想一动。凯利说他的情报来自&ldo;一个人&rdo;，而没说&ldo;一个男人&rdo;。艾伦想，那一定是个女人。凯利是个精明人，但由于工作性质，头脑并不复杂。艾伦曾隐约听说过有一个贩毒组织利用女人进行活动，一定与此事有关。那不是他的职权范围，那是中区的艾米特。雷恩和汤姆。道格拉斯负责的事情。所以艾伦对此了解得不多。

&ldo;现在至少有三个贩毒组织在活动，这些人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rdo;艾伦平静地说。&ldo;能多谈点情况吗？&rdo;

&ldo;我的朋友不想介入过深，只向你提供一些情况，就是这样，法兰克。如果要进一步，我们可以再考虑。假如情况属实，我们要对付的可是一些凶恶的人啊。&rdo;

艾伦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他从未认真探究凯利的背景，但他知道不少他的情况。

他知道凯利是一位训练有素的潜水员，一位曾在湄公河三角洲作战过的海军士官长，是支援第九步兵团的。在水中他像条鱼，而且是一条很精明能干的鱼，他的工作曾受到五角大厦某位大人物的公开褒扬。他还在培训警方潜水员的工作中有过出色的贡献，同时也挣到一大笔钱。艾伦想起了这些情况。问题涉及的一定是个女的，因为凯利绝不会如此急迫地去保护一个男人。男人一般不大会去管其他男人的事。如果情况果真如此，那一定很有趣。

&ldo;你不会骗我吧！&rdo;他问道。

&ldo;我是那种人吗，老弟？&rdo;凯利请他放心。&ldo;我只是提供一些情况。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碰头，好吗？&rdo;

&ldo;你知道，要是别人，我一定要他来这儿找我。但是我答应你的要求，那次你确实为我破了古丁一案，我们抓住了他，判刑三十年，这你是知道的。为此我很感激你，所以这次我听你的，够公平吧！&rdo;

&ldo;谢了。你的日程如何安排？&rdo;

&ldo;本周值晚班。&rdo;此时正是下午四点钟，艾伦刚刚上班。他不知道这天凯利已经给他打过三次电话，因为每次都没有留话。&ldo;我半夜下班。大约在凌晨一点左右，要根据晚上的情况而定。&rdo;他解释说：&ldo;有时忙些，有时轻松些。&rdo;

&ldo;明天晚上，我开车在前门接你，我们可以一块吃点宵夜。&rdo;

艾伦皱起眉头。这有点像詹姆士。庞德电影中的间谍黑话。但他知道凯利是一个认真的人，尽管他对警察工作一窍不通。

&ldo;好吧，待会儿见。&rdo;

&ldo;谢啦，法兰克，拜拜。&rdo;电话挂断了，艾伦又回头忙自己的工作，在办公桌的日历上记下了此事。

&ldo;害怕吗？&rdo;他问道。

&ldo;有一点。&rdo;她承认说。

他笑笑说：&ldo;这很正常。但刚才你听见我打的电话了！他对你一无所知。如果你愿意，可以永远不出面。我随时把枪带在身上。而且，我只是和他说说而已，可进可退。我们明天夜里才碰头，还有一个白天，一个晚上。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rdo;

&ldo;一分钟也不离开我？&rdo;

&ldo;除非你进女洗手间。那就需要你自己提高警觉了，亲爱的。&rdo;帕姆笑了，心情也轻松多了。

&ldo;我要准备晚饭了。&rdo;她说完便朝厨房走去。

凯利来到房子外面，心想再进行一些射击练习，但他已经做过此事。于是，他走进工具间，从枪套中取出自己的点四五手枪，开始拆卸。他想把枪擦洗一下。他动作敏捷迅速，很快把枪拆下，然后拿起卸下的枪管，对着光线看了一下，果然由于射击变得很脏。他用抹布、霍普牌擦枪油和牙刷洗了每个部件，直到所有金属的表面都变得光光亮亮、一尘不染为止，最后又涂上机油。机油涂得不多，以免沾染灰尘，在紧急使用时发生故障。清洗完毕之后，他又将柯特手枪重新组合起来。他动作十分熟练，这种事他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完成。他试了一下，感到各部件都很灵活，使用起来十分方便。最后他又前后左右看了一遍，直到完全放心为止。

凯利从抽屉中取出两盒子弹和一个空弹匣。他先将子弹装进弹匣，然后又推入枪膛。现在他手头有近百发子弹，足以面对目前的危险。尽管这些子弹不能满足在越南丛林中行走的需要，但对付在城市中走夜路是绰绰有余的。在十码以内，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他可以弹无虚发地射中任何目标。他曾经历过枪林弹雨，从未惊慌失措，而且过去也枪杀过不少敌人，不管什么样的危险，他都能从容对付。而且，他现在的对手不是越共，要做的事情是在夜间进行，那更是他擅长的，周围不会有太多的行人妨碍他射击。并且，对方并不知道有他这个人存在，不用担心会遭到伏击。他只要提高警觉就行，这对他来说并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