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予正的伤说重不算重,说轻也不算轻,一根肋骨骨折,但伤筋动骨一百天,总还是要被折腾一阵子。
陈若诗从医生那儿拿到症断书,气得脸都青了,跑到盛予正病床边道义愤填膺道:“宋韵太过分了,她这就是故意伤人,我们得报警,不然以后指不定她还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盛予正躺在床上,刚刚才从疼痛中缓过劲,掀开眼皮淡淡看向她:“你和周航差点把人毁容,还将人打伤住院,是不是也该进监狱住一阵子?而不是让别人替你们顶罪。”
陈若诗撇撇嘴,讪讪道:“谁知道那个夏阳被打了两下就住了院,我和周航也没想让人打他,他自找的。再说了——根本就不一样嘛,那次是宋韵挑事,我气不过才让周航给她点教训的。可今天你也看到了,我们站在路边什么都没做,她就开车撞了过来,她根本就是个疯子。”
“行吧,你们这些破事就一笔勾销,你们别再去惹事,你也知道宋韵的脾气,大家都不会安宁。”
陈若诗有点不情不愿地点点头,片刻后,又试探问:“那你呢?你和宋韵?”
盛予正瞥了她一眼:“你都看到了,你觉得我和她还有可能?”
陈若诗露出笑容:“我也觉得是,她对你做的这些事,换做我也不能接受。”
盛予正不置可否,神色莫辨地看了看她,复又闭上眼睛。
陈若诗盯着他的脸,问:“盛大哥,那这段时间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盛予正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陈若诗不成想他竟然没有拒绝,立刻眉开眼笑:“不麻烦不麻烦,你现在好好休息,我在旁边帮你看着药水。”
此时,周航脸色沉沉地推门而入。
陈若诗看了他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有点不满道:“小声点,盛大哥要休息了。”
周航脸色更黑,低声道:“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陈若诗看了眼像是睡着的盛予正,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走到门外几米远的走廊处,陈若诗不耐烦道:“周航,有什么话快说,我还要照看盛大哥呢。”
周航脸色铁青地看着她:“小诗,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陈若诗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明白。
周航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陈若诗垮下了脸:“谈恋爱还能分手呢?我又没和你结婚。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喜欢的都是盛大哥。”
周航脸色铁青“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备胎?还是被利用来整你宿敌的工具?”
陈若诗不满道:“周航,你一直都是我好朋友,怎么忽然要求这么多?”
“没错,我之前一直只是你单纯的朋友,所以没有要求,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顿了顿,“你别忘了,我们也算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做过什么咱俩心知肚明,要是被正哥知道,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陈若诗不屑道:“难不成你还敢告诉盛大哥?那事可是你找人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好啦好啦,我们别吵了,我知道你对我好,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她顿了顿,又安抚道,“我晚上去你家里找你。”
周航悻悻离开。
陈若诗撇了撇嘴,转身回到病房,看到本来躺着的盛予正,此时坐在床沿边,忙不迭跑上前扶住他:“盛大哥,你怎么下床了?”
盛予正轻描淡写道:“我刚刚上厕所。”然后看了眼她,似是随口问,“你和周航现在怎么回事?确定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