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侧!段聿修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
太师之乱刚平复,朝局不稳。自己又耽搁了好一段时日没有好好做整理朝纲。
眼下刚一恢复朝政,这些人就开始不安分了!
“张子然姿势担心朕的身体,算不得干预朝政!”段聿修冷冷的道。
“敢问皇上,您遣送男妃,只留下张子然一人。难道不是他的挑唆!”有大臣出来指责。
段聿修开口解释,“是张子然的要求不假,但是是朕答应了他的。平反贼一事,如无张子然舍命偷袭敌营,朕现在能不能坐在这大殿之上还说不定。”
“张子然本就是皇家男妃,为了皇上赴汤蹈火都是在所不辞的!皇上怎可随意答应这种无理要求!”大臣们咄咄相逼。
“难道就因为张子然是朕的男妃,于国家有功也不可行赏!”段聿修冷冷看向说话的大臣,反问道,“那你去年赈灾有功,你也是朝廷大臣,朕也不该赏你顶戴花铃了!”
“这不可相提并论,赵大人是国之重臣。而且他的赏赐也在情理之中!而张子然提的要求太过分!”又有别的大臣出言帮腔。
“是啊,男妃单薄,皇家血脉就不能得以枝叶繁茂!这岂非是张子然蓄意阴谋!”
“说的对···”
众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就定下张子然误国大罪!
段聿修气急败坏,再也忍无可忍。大喝一声,“你们住嘴!如果不是张子然救驾有功,别说皇家血脉了,就连朕都回不来。那个时候其他的男妃都在哪里呢!”
“什么叫论功行赏!张子然功劳之大,朕认为提的要求并不过分!”
“而那些男妃们,个个出了争风吃醋,就是安与享乐。甚至还有的人想谋害朕肚子里的皇子!难道朕要留着这些人在身边,谋害皇嗣不成!”
“你们这些大臣,两字眼睛只盯着朕。哪怕说错了一句话,就要引来你们联合声讨!可你们扪心自问,你们自己有多干净!贪污受贿,徇私枉法,草菅人命,官官相护!别以为朕都不知道!”
这些话都是段聿修别再肚子里多年的,坐上皇位,才知晓君主的众多无奈。
很多话不能说,很多事不能做。就连手下的大臣做错了事,有时候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一下说出来,她也觉得痛快。可痛快过后,就是大臣们哀声怨道。
“臣为官数十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没想到到头来落得皇上如此埋怨!老臣心寒呐~”
“皇上这是受了那个男妃的蛊惑,对大臣们横加指责!老臣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保护皇家威名,为皇上清君侧!”
“清君侧!”
“清君侧···”
众大臣齐声高呼,声音回荡在皇宫内。
段聿修从未遇到大臣如此起心协力,应对力不从心。
就连阁老,也投来失望的目光。
她就想不通了,张子然怎么就得罪这些大臣了,竟惹了众怒!
早朝在段聿修直接退出的情况下散了,不过大臣们却没有散去。来到宫门前,齐齐跪下。
“你们这是做什么?这件事不能怪皇上,你们越是这样紧紧相逼,皇上越是反感!”阁老极力劝说。
“阁老大人,皇上是您一手教大的。如今变的如此暴虐,您也不无责任!”有大臣反叱责阁老。
“说的对,有这劝说我们的功夫,不如好好交到皇上,该如何为人君主!”
阁老苦苦劝慰无果,直接去了议事房。
段聿修正在议事房冥思苦想,按说现在太师一党都清除了。朝野中该都是中派人士,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一面倒的情况!
难道,真的是她做错了?
“皇上,您别发愁了,这帮大臣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段清研一直都在,她觉得皇上一点错都没有。
“你就不要在这里起哄了!”阁老从门外进来,厉声叱责段清研。
“阁老大人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听到门口的守卫禀报?”段聿修语气低沉的说道。
“不是没有禀报,是皇上心绪混乱,通报声没有听到而已。”阁老若有所指。
段聿修立刻会意,不悦的道,“如果阁老来是跟其他的那些大臣一样的目的,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
“皇上!”阁老语气凌厉,“您还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