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全连忙制止,“您可哪都不能去!听说皇上最近确实很忙,每天都忙到深更半夜,晚饭都是在书桌上吃的。”
张子然更想去看看段聿修了,又怕打扰她处理国事。他虽然在宫里,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给我叫个轿撵,我去议事房。”说去就去,反正有人抬着。
“公子,这么冷的天,您不能出门,再冻着!”赵明全吓的不轻,通常张子然这种表情,就是下定了决心的。
“你是要我自己走过去吗?”张子然冷冷的道,自信冷着脸的时候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这赵明全最清楚了,虽然觉得他很亲和,板起脸的时候又特别吓人。最终,张子然还是坐上了轿撵,去了议事房。
当然,也被门口的守卫拦下来了,“皇上正与大臣在里面商议国事,公子还是请回吧。”摸了又补充一句,“您在这里等着也多有不便。”
“呼~皇上从下了朝就一直在?”现在已经是下午,在过会太阳都要落山了。
“是,从下了朝就带着大臣过来,一直没有离开。”
张子然也无奈,没有大臣他还能进去看看。可现在人家在商议国家大事,他进去确实不太方便。
便示意赵明全把带来的东西交给守门的护卫,“这是给皇上送的点心,还是热的,别凉了。”
离开议事房,张子然还是不想回临华殿。坐着看风景还挺别致的,看东西也跟平常不一样。这宫里重楼叠榭古香古色,他还没有好好欣赏过。
“算了,回去吧。”虽是这么想着,张子然还是觉得那样太资本家了,自己坐着是爽,人家抬轿撵的可苦着呢。
“是。”这正合赵明全的意,在外面他总觉得战战兢兢的,生怕磕到一点。
刚回到临华殿,却见到一位不速之客,张若飞。
“你怎么来了?”自从张子然受伤男妃们都过来看望过,只有张若飞没来。
“早就听闻公子生病,没得空来看望。没想到难得有时间,公子又不在家了。”张若飞一贯的温润儒雅。
“这话说的,我还要在家等着你来探视吗?”张子然心里记着他勾引段聿修去看雪景的事,语气颇为不善。
张若飞愣了片刻,自己好心好意探病,他却这般讥讽,不知是为何。而且当着这么多下人,他脸上也挂不住了,“公子看来不欢迎,我也算是来看过了,就不打搅了。”
如果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他才不会来看张子然。这个人古怪的很,说话也不着边际。
“慢走不送。”张子然看着张若飞的背影,阴阳怪气的道,“院子里景致再美有什么用,人不好看也无用。”
张若飞听得一清二楚,脚下也制止脚步,回头看向临华殿的大门,人已经进去了。
“院中景致···呵呵~”张若飞忍不住笑出声来,张子然这是在吃上次邀请皇上去云光殿的醋。
看到大门关上,赵明全才劝说道,“公子以后说话要小心些,宫里人心复杂,得罪了人可不是好事。”张子然这种不喜欢就摆脸上的性格,最容易得罪人,很是让他担心。
张子然也知道自己这些缺点,可他觉得人就是要又缺点才有人情味。像段聿修那样的,就没有人情味。
“人都是有性格缺点的。”他在为自己辩解,在宫里有缺点可不是好事。
赵明全还能说什么,默默扶张子然躺下。走动了一下午,他都觉得累了。
张子然这一躺竟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段聿修坐在自己床边,微笑看着自己。他不相信,还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哝道,“只能在梦里见呃···”
“只能在梦里见谁?”段聿修笑问道。
“嗯?”竟然不是梦,张子然一下惊醒,一手捧头歪着身子欣赏段聿修绝美的容颜。“你真的来了?”
“你都送信了,我能不来吗。”段聿修起身整理袖口,活动手腕。一大盒奏折,握笔握到手腕升腾,都快成老毛病了。
张子然看在眼里,很是心疼,拉钩段聿修的手腕轻轻揉捏着,“也没有膏药贴,让下人给你打打酒火。”他之前教跆拳道的时候,一练就是一整天,腿疼胳膊疼的很正常,嫌搽药水难闻,就打酒火。是一个老跆拳道教练教他的。
段聿修抽回手腕,随意活动两下,“膏药是有,就是朕嫌味道重难闻,打酒火怎么弄?”
“就是把白酒点着,然后趁热敷在伤患处,活血化瘀的。”张子然解释着,让赵明全拿来白酒。又打趣段聿修,“正好你又爱喝酒,这味道你应该喜欢。”
“朕是喜欢喝酒,但是还不知道酒还能点着?”段聿修表示怀疑。
“白酒含有酒精,当然能点着。”张子然拍着胸脯,可是等下就打脸了。赵明全到了一大碗的白酒,张子然拿白纸捻成引子,浸泡在白酒里。可是任火石都打碎了,纸烧到浸透白纸的地方就灭了。
张子然揉着鼻梁骨,讪讪的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