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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沈默喉结剧烈滚动，他压下心底翻腾的巨浪，语气却难掩急切：“你妈妈以前是护士吗？”

“不是，”卫凌微微一愣，他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她”

“卫凌，”吴老师重重地拍了下讲台，他厉声喝道：“你不听课就给我滚出去，成绩最差还不自觉”

“闭嘴，”沈默周身气场全开，他站起来转身走出教室：“你眼瞎看不出是我打扰卫凌同学？”

全班鸦雀无声。

同学们突然发现，各科老师有意无意都在打压卫凌。

吴老师：“”

“哥哥，”卫凌面无表情站了起来，他毫不犹豫走出教室站到沈默身侧：“你想问什么？”

我想要一个抱抱

教室外艳阳高照。

不远处的操场传来各种打闹声。

“卫凌，”沈默单手插兜，动作恣意地倚靠着窗台，他在阳光下打量着卫凌英俊的眉眼：“你想不想换个学校？”

他顿了顿，沉声补充道：“我们一起。”

有钱任性。

京市一流的学校又不止雅信一家。

他跟卫凌没必要留在这里被这群人恶心。

“不用，”卫凌直勾勾地盯着沈默，他蓦地弯唇笑了起来，说出的话却没有半点温度：“他们不会放我们离开”

他同样顿了顿，冷声说道：“如果被我找到机会，我会狠狠地报復回去。”

言下之意。

既然没办法离开，不如潜伏在他们身边。

卫凌毫不掩饰自己的仇恨。

只是现在。

他有了更想保护的人。

报復必须建立在足够安全的前提下。

“我会帮你，”沈默眸光微沉，他语气郑重：“这也是帮我自己。”

他说得诚恳又交心。

上辈子沈家跟卫家牵扯甚深，他们肯定就某种利益达成一致，不然卫溪怎么会被派出来‘攻略’自己。

“嗯，”卫凌心口滚烫，他压下心底的悸动，主动再次提起：“你刚刚想问什么？”

沈默伸手摸了摸下巴，他抬眸巡视着卫凌的五官：“你妈妈是护士？”

太像了。

虽然两人气质迥异。

“不是，”卫凌摇了摇头，他学着沈默的样子倚靠着窗台：“严格说起来，我对她以前的事不了解。”

在他有限又模糊的记忆里。

隻记得母亲经常哭泣。

沈默挑了挑眉梢，他等着卫凌接着说下文：“嗯？”

“因为，”卫凌脸上笼满寒意，他却说得相当平静：“她在我八岁时发生意外成了植物人，在医院躺了接近十年。”

沈默蓦地抬眼看向卫凌，他的心底涌出无法遏製的酸涩。

八岁的小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