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少年也有滤镜这叫男人味。
雨夜车祸的自己到处是血,不知道有多‘面目可憎’。
他在‘卫凌’脸上没有看到半分嫌弃。
“哥哥,”卫凌放下手上的笔快步走到沈默身后,他伸手抢过球鞋,脸上难得闪过一丝窘迫:“这双鞋还可以穿。”
“我知道,”沈默盯着卫凌红透的耳根,他拍了拍少年肩膀说得认真:“我不认为穿普通球鞋丢人,只是我有能力也乐意让我沈默的弟弟过得更好一点。”
他顿了顿,勾唇补充道:“如果有压力,你可以把我对你的好记住,以后加倍还给我。”
沈默理解青春期男孩的自尊心。
只是。
敢于谈钱的感情。
更经得起考验。
他想卫凌能更依赖自己。
卫凌弯腰将球鞋放回地面,他直起身子漆黑眸光一寸一寸巡视着沈默的脸庞,半晌后,他哑着嗓子说道:“谢谢哥哥,运动鞋我穿四十三码。”
对他来说。
接受善意比恶意还要困难。
唯有沈默。
他会把哥哥为自己做过的事一点一滴记在心里,然后用一辈子来还。
“乖啦,”沈默闻言弯起漂亮眼眸,他抬手轻揉了把卫凌头髮:“明天放学我陪你去剪头髮。”
少年长着一副‘盛世美颜’。
早点亮出来让同学舔屏。
免得像上辈子那样,深陷整容风波。
“不用,”卫凌学着沈默的动作,他伸手按上早就想按的呆毛:“我一会洗澡时处理一下。”
只是修剪刘海而已。
厨房的剪刀足够用了。
“年轻人,”沈默不轻不重拍开卫凌的手,他建议地真心实意:“你要学会珍惜你这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头可断。
血可流。
髮型不能乱。
这句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哥哥,”卫凌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说得一本正经:“你老气横秋的模样非常可爱。”
沈默:“”
“臭小子,”他反应过来,作势去踢卫凌的屁股:“别一天没大没小的”
卫凌抬手快速碰了碰沈默耳垂,他转身迈着长腿走回餐桌:“我写作业去了。”
“算了,”沈默伸手捂了捂发烫的耳垂,他看着卫凌再次拿起了笔,笑哼一声:“谁叫我是哥哥呢。”
卫凌压了压疯狂上扬的唇角。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