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放下宗卷,他咬着笔杆问道:“什么事?”
“第一,”沈默背脊挺得笔直,他的语速很快:“找一个律师和一个开锁师傅到维和医院四楼七号,第二,找个私人飞机我送病人去r国。”
“沈少,”李晓缓缓坐直身子,他的表情认真:“我需要了解事情的全貌,才能给你最专业的建议。”
“卫凌母亲植物人住在维和医院,”沈默理解李晓的意思,他直接说到重点:“现在被锁在病房,她跟卫闽没办过结婚证,对方不算其监护人,我以卫凌的名义接走转去r国治疗。”
卫凌目不转晴地看着掌控全局的沈默,他突然衝上前抱住哥哥的腰肢痛哭了起来。
他从来没有失控过。
就在刚才。
他读懂了沈默对自己的设身处地。
他不是不会痛不会哭。
而是。
他痛了也没人心疼,只能自己咬牙扛下来。
习惯了。
人也就变得坚强了。
沈默眼眶发涩,他单手搂着卫凌,匆匆对着听筒丢下一句话。
“钱不是问题速度要快,记得带保镖跟医疗团队。”
沈默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张开胳膊将卫凌拥进怀里,手心轻轻拍着少年背脊:“以后哥哥保护你。”
卫凌闻言从号啕大哭到小声抽泣,他仿佛要把这辈子的委屈发泄出来。
半响后。
“哥哥,”卫凌缓缓站直身子,他看着沈默湿透的肩头,脸上难得闪过一丝懊恼:“让你见笑了。”
别问。
问就是后悔。
谁家的老攻会哭哭啼啼。
自志当沈默老攻的卫凌突然担心自己不够攻。
“怎么办?”沈默拍了拍卫凌裤兜,他挑起眉梢故意打趣:“我掏不出纸巾安慰你,快让你万能的手帕顶上。”
“哥哥,”卫凌没忍住破涕而笑,他试着跟沈默打商量:“你忘记刚刚发生的事,好不好?”
“这个嘛,”沈默转身坐到走廊的长凳,他支着长腿笑得痞气:“我要看你的表现。”
卫凌挨着沈默坐下,他伸舌舔了舔唇瓣:“哥哥想我怎么表现?”
“说说,”沈默用膝盖碰了碰卫凌膝盖,他抬了抬下巴:“你真实的成绩。”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卫凌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他笑得狡黠:“马上就要开学摸底考试,不如哥哥再等等看?”
沈默伸手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