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明的妻子名叫李莺莺,她是李老三夫妇唯一的爱女,自然也是他们夫妇的掌上明珠。李老三与白勇是多年至交,且他们都是山爷的得力兄弟。
白勇的长子白天明,与李莺莺自幼青梅竹马。年幼时,白天明便爱慕莺莺的美貌,整日追随在她身后。
待二人长大成人后,白天明一味花言巧语、连哄带骗,终有一日,与莺莺作成了夫妻之实。
待莺莺对他死心塌地,欲与他白头偕老之时,他却要始乱终弃,不愿与莺莺成婚。好在李、白两家的长辈,都是通情达理之人,便呵斥了白天明,几经辗转,终于做成了儿女亲家。
李莺莺自幼体弱,有孕之后,她便有诸多的不适。正月里,莺莺回娘家住了几日。这日清晨,她正欲随着夫君白天明一道回自家去。却突然感到腹痛不止,便只好在娘家生产。
只可惜,她气血不足、胎位不正,眼看便要有性命之忧,产婆也束手无策。李老三便赶紧打发人,请来了郭神医师徒。
双方亲家、亲友都守在李老三家的庭院里,焦急的等着。郭神医师徒在外室指点着,产婆在里屋助产。几个时辰过去了,莺莺失了太多的血,也耗尽了气力,命悬一线。
不巧,郭神医师徒来得急,竟忘了带上止血的药,一时更是手足无措。
白天明便自告奋勇,要去后山拿药。众人见他仁义,不由甚是欣慰,便都叮嘱他速去速回。
白天明到底是个禽兽不如的混蛋!他去后山,不只是为了拿药,也暗暗存了歪心。
到了后山,他见侍女思彤、幻月在晾晒衣服,便随意找了个借口,将二人支开了。支走二人后,他便偷偷的摸到了厢房。
此刻,轻顰正斜倚在厢房里屋的榻上,靠着棉被绣帕子。忽听见外间有动静,轻颦便以为是思彤、幻月晾毕了衣服,又进来整理杯盘。她便欣喜着,唤她们进来。
轻颦含笑喊道:“你们来看看我绣的梅花,可还能入的人眼?”
白天明闻言,遂拿起在外间找到的小药箱,不紧不慢的进了里屋。
高玉临出门时,本是特意放了三七、益母草等一些止血的草药,在小药箱里的。只是走时太过匆忙,便忘了带上。眼下,高玉既走不开,便详细叮嘱了白天明,要他取了小药箱,即刻便回去。
可此时,禽兽不如的白天明眼看着容貌姣好的轻颦摆在眼前,哪里还会顾及自己的结发妻子。他本就是个始乱终弃的混蛋,哪里会顾念昔日的夫妻情份。
他悄悄走进里屋,凑到了轻顰身旁,却并不做声。他喜欢看轻顰慌乱无措的模样。
轻顰尚不知情,仍旧低着头,专心绣着帕子。她虽察觉到了身旁有人,却误以为是思彤、幻月。便微微倾过身子,将手里的帕子向外一伸,笑道:“看我绣的,可还能看?”她一面说,一面抬起了眼。
白天明的一张大脸,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不禁“啊!”的叫出了声,帕子也从她手里滑落下去。
多少个夜晚,轻颦都曾从睡梦里惊醒。当日梅林里,白天明脸上的那抹邪恶又淫秽的笑容,屡屡出现在她梦中,挥之不去,也摆脱不掉。
今日,她又猛的看见了他。她害怕极了,如惊弓之鸟一般,连滚带爬的起身下了榻。见白天明早已堵住了门口,轻颦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盯着他,颤声质问道:“你想怎样?”言语中,满是惶恐与厌恶。
白天明早已露出了一副淫荡相,急道:“少跟老子废话,今日我就要了你!”说着,他便如恶狼一般扑向了轻顰。
轻顰一面躲闪着往门外跑,一面竭尽全力的叫喊。
那淫贼早已猜透了轻顰的心思,一把便把她拽住,拖回了屋。又“咣当”一声关上了门,淫笑道:“今日,即便给你插上翅膀,只怕你也飞不出这屋子了。”
“你这个混蛋!”轻顰咬着牙,愤愤骂道:“你夫人正辛苦怀着你的孩子,你怎可如此待她?”
“少跟老子提她!”白天明闻言,不禁烦躁起来。百般厌恶道:“那个婆娘,就像一块扯不掉、也甩不开的狗皮膏药,日日黏着老子,日日黏着……你知道老子有多烦她吗?”
他皱紧眉头道:“实话告诉你,当年老子若不是气她倾慕狼野那个杂种,再加上她当年确有几分姿色,老子才不会要她。如今老子早她娘受够她了,老子只想让她死,死了更好,清静!”白天明越说越火大,渐渐有些歇斯底里,恨不能登时便能甩掉那个结发之妻。
轻顰冷眼瞧着他发疯,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原以为,日日同床共枕的夫妇,本该是这世上最最亲近之人。可谁又能料想到,有朝一日,或许会遭到枕边之人的厌弃与算计。往日里的花前月下、山盟海誓竟可在瞬间化为烟云。